儿子不及弱冠,在铁匠铺当学徒,女儿豆蔻年华,还在学堂读书,平日里在周边安全的山上采摘药材,以补贴家用。
村民们本以为这户人家终于要到了苦尽甘来的地步,结果子女的母亲因为过度操劳,一病不起。
为了给母亲治病,家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些积蓄也耗尽了。
母亲的病重,妹妹的学业,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家中,那位刚刚十七的少年身上。
……
两日前。
破旧的木屋内,一位少女正在喂她的母亲喝药。
年岁不过三十多的母亲此时却仿佛五六十岁一般,她坐在满是补丁的被子下,靠在枕头上,面容憔悴,枯燥的头发半数皆白。
“母亲,快喝药吧,王老先生说这一副新药方比之前的效果要好呢!”
温银儿端起已经缺了口子的白瓷碗,将勺子递到母亲嘴边,笑着说道。
温银儿
母亲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了温银儿一眼,在后者期盼目光的注视中,她还是张口喝下
了苦涩的汤药。
见到自家母亲喝药,温银儿很开心。
一段时间后,母亲将汤药全部喝下,温银儿终于放下心来,临去学堂前还和母亲说了几句话,鼓励着母亲。
待到温银儿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女子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滴滴泪水滑落脸庞。
房间内的摆设几乎没有,一些稍微尖锐的地方都被草垫包裹了起来。
这是她的子女,为了防止她像昨天一样自杀,而做的。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女子身体的虚弱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她的时日无多了。
汤药的价格不菲,这还是老医师多有关照的情况。
她的病村内无法医治,只能维持生命,想要根治,只有外界的修士医者才能做到。
而这,将需要一笔天大钱财。
她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子女了。
可这,是她的子女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村南,铁匠铺旁的一处土巷子中。
“嘿,小玄子,你不是拼命打铁想要赚钱吗?”
“从我这里钻过去,小爷我手里的这些,就都是你的!”
一名长相十分“不凡”的少年单腿搭在一处石头上,他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对着面前的少年说道。
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位看笑话的玩伴。
他的身前,温玄捏紧了拳头,因为打铁而变为古铜色的皮肤上青筋暴起。
以眼前少年这种侮辱人的话,换做是其他人,早就一拳打上去了,更别说是火气正盛的少年。
可温玄做不到。
眼前的少年是村里米铺老板的儿子,家里有钱,他此刻手中拿着的银子,是自己打铁半个月也
赚不到的。
如果能够拿到,妹妹接下来的学费就不用费心了,母亲治病的钱也能再多一些。
“你说话算话?”
温玄抬起头,看向少年,平静的问道。
“哈哈哈,你们看,他还真想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