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杪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给姜也打了一个电话。
“沈小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是要找我们岳总吗？”姜也听起来很热情。
“帮我转告越西楼，他的兄弟越西庭现在住在…”沈岁杪看了越西庭一眼，越西庭将自己的住处告诉她，她又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看是不是要派人过来接一趟？”
姜也有点儿懵，他家越总有兄弟吗？他怎么不知道？不过还是及时应承了下来。
沈岁杪问越西庭：“你有手机号吗？或者你留我一个号码吧。”沈岁杪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将自己的电话号码，越西楼的电话号码，越西楼的助理姜也的电话号码都写在了上面，然后将纸递给了越西庭。
沈岁杪想要告辞出来，越西庭说：“你还是没有讲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你不是晏回了。但是我确信当年我从荣王府里迎亲接出来的人是你，跟我拜堂的人也是你。”
沈岁杪的眼神微闪，这人当年他明明是替他的兄长去接亲，去拜堂的。沈岁杪十分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勾搭过越西庭。他的记忆，是不是有些错乱的地方？算了，还是让越西楼自己跟他解释吧。
惹不起，惹不起。
“无论如何，我肯定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越先生，告辞。”
沈岁杪想离开，再次被越西庭拦了下来。
“你说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可是你没问我就知道我叫越西庭，就知道我的兄长是越西楼，你还敢说你不是晏回？”
“我承认我的确做过一段时间的晏回。但是我确信我和你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交集。在京城的几个月，我一直待在清辉院里，几乎从不出门。除了我们一起去北境行了一路我们几乎从无交集。我也确信自己与你一直保持着正常的叔嫂距离。我不认为自己会让你产生这么大的执念，从那边追到这边来。”
“我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妻子。”越西庭的声音飘渺起来。
“不。晏回和越西楼才是天生一对。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那个世界生成于一本小说，小说作者最初设定的男女主名字就有相和的地方。
“可是我的记忆里没有越西楼，只有我和你。我们夫妻恩爱。儿女成全，相守白头。”
沈岁杪听了这话，倏然而笑。这一笑仿佛是月华初绽，幽然生辉。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我沈岁杪，怎么可能为男人生儿育女呢？”
不婚不育保平安啊兄弟。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先走了。你自己跟越西楼或者和他助理联系去找他吧。拜拜。”
沈岁杪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强硬的和越西庭告辞走了出来。走了两步发现顾延舟在旁边的包厢里一个人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沈岁杪直接走了进去，“顾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沈岁杪低眉致歉，“不如我请顾先生吃晚饭，当做我的赔礼吧。”
“不用陪礼。我还要多谢沈小姐赏光，可以陪我共进晚餐。”顾砚洲表情温和，声音温柔的醉人。
沈岁杪欣然应允。
两个人还是乘着船离开河道区。顾彦州的车就在旁边等着。
上了车沈岁杪才问，“我们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顾砚洲这是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车子汇入车流之中，竟是缓缓的出了城。
沈岁杪心中疑惑，却也没追着问了。
车子行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处码头，随后连人带车一起上了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