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扔在茶几台面上,闻宋这时在沙发上坐着,沈岁杪在他一侧跪坐着,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他说话。
“学妹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池清浅在那边支支吾吾的,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做他的女人我我不求什么的,只要只要能见到他我就满足了”
沈岁杪怀疑自己幻听了呀!
这是什么女德班优秀毕业生呐?!
“池小姐,新国成立到如今将近一个半世纪,怎么还会出现你这种女德班毕业生?!你父母供你读书十六七年就为了培养你去给别人做情妇?你可别说是申大毕业的好嘛,都不够丢人的。”
“学妹我”池清浅哭得抽抽噎噎的,说话也断断续续,“我不是不知廉耻的人我只是,只是没有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只是想报答他学妹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你求我什么?”
“求你”允许我出现在他身边。可这话那么难为情,该怎么说出口,“求你”
&34;求我什么?&34;沈岁杪冷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池清浅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的开始诉说她的爱恋,她的仰慕,她和他的相遇,他对她的关怀
“我其实真的没有恶意,也没有别的意思,哥哥闻总他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的一束光,从相遇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我只会逐光而行。恬不知耻也好,飞蛾扑火也罢,我只能义无反顾的追逐着他。给你打电话,本来是想跟你说,请你允许他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属于我的位置,现在我冷静下来了,不求你,我努力着,他的身边终会有我一席之地。”
啧啧,真令人感动。
沈岁杪的手从闻宋嘴巴上挪开了。
她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有点讽刺,有点凉。
闻宋黑着脸,拿过手机给江月初打电话,“将秘书处的法语翻译池清浅辞退,打招呼,让她离开申城。”
这个“打招呼”,意义可就有点丰富了,端看江月初怎么理解了。
它可以是“跟行业内朋友们打招呼,小闻总要在申城范围内封杀池清浅”,也可以是“告诉池清浅让她自动离开申城”。
挂了给江月初的电话,闻宋转过来看着沈岁杪,“杪杪,我对她从没越界过,最多只牵手而已,亲都没亲过。”
沈岁杪笑着回望他:“没关系,我不介意。”
闻宋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可是我介意,我很怕你误会。”
“你说的我都信嗯”沈岁杪话音还没落就又被吻住了。
池清浅听着电话那边闻宋对助理的吩咐,听着他对沈岁杪那么在意,又听到了最后暧昧的声音,一瞬间全身又冰又冷。
愤懑,嫉恨,惶恐,无数负面的情绪向她席卷而来。
她蜷缩在床上,紧紧抱住了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
她昨天夜里想着要放松一下,就刷了一下小视频,没想到居然刷到了闻宋和沈岁杪的剪辑。
那样的郎才女貌,那样的天造地设,让她突然就意识到也许自己心存的侥幸永远都不会发生了。自己终归不是那个对他来说最特别的人。
心里好像瞬间就被剜出了一个大窟窿,哭着哭着就迷糊了,早晨醒来发觉自己发烧了,赶紧跟主管请了假。
也许是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也特别勇敢,她终于还是没忍住给沈岁杪打了电话。
哦,沈岁杪的电话号码还是现从一个叫钟许的学长那里要的。
她又冷又怕,该怎么办呢?
沈岁杪这边,被闻宋抱在怀里亲吻,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推他,“别不要”
她越出声,他越停不下来。
“越越来越过分了你”沈岁杪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差点叫错了人,感谢某人的姓氏!
闻宋在她锁骨上狠狠留了个痕迹才松开她。
“我知道一个避暑圣地,带你去看看?”闻宋直起身,整理着袖扣。
沈岁杪也坐了起来,拉过他的胳膊帮他戴,“在这里?安合市还有我不知道呢避暑圣地呢?”
“那当然,来吧。”闻宋笑着站起来,拉着沈岁杪就要出门。
沈岁杪随手拿了玄关柜上放着的小包。
坐到副驾座上,才有空拿出一支口红细细地补涂。
闻宋开着车一路向西开去。
出了市区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停在了西郊云蓬山某个山头的山顶。
这里海拔有600多米,加上山顶风大,的确是比山下市区里面要凉爽许多。
“闻氏去年拍下了这个山头的地皮,在这里建了九栋别墅。最顶上这一栋,我留下来了。”
原来传得沸沸扬扬的云蓬九墅就是这里呀。
车缓缓的驶入大门,进了车库才停下来。
这里说是别墅,规模真的挺大的,赶上一座小庄园了。
几栋别墅基本上是既不相见又不相闻,彼此之间隐蔽措施做的特别好。
别墅主体是三层,周围有露天泳池,楼顶有观景台。
夏天在这里,的确清幽又凉爽。
闻宋带着沈岁杪在别墅内部看了一下,主要是告诉她哪一间是主卧,衣帽间在哪里。
沈岁杪跟着看了一圈,发现他居然准备了猫咪房。
“早知道有猫咪房的话,就把岁岁带过来了。”
“又不远,回去接它一趟也可以。”
“闻宋,你怎么这么贴心呀!”沈岁杪想说的时候,那甜言蜜语也是信手拈来。
“只对你才有这份心思。”闻宋甜言蜜语也是大师级别的。
此刻的两人,一个固执地觉得对方就是个海王渣男不可能上岸,一个沉溺在对方的温柔乡里不自知,却又傲慢的觉得不可能有女人能在自己的攻势之下不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