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给言澈给干无语了,他就不应该理会这个疯子。
翻到要写的一页,开始动笔写了起来。
言澈在那里写的认真,云之笑在沙发上看得无聊。
没过十分钟,她直接躺下睡着了。
她的动静言澈也没有注意到,写完所有科目的选择题时,他才合上课本。准备询问对方,他可以走了不。
言澈看过去时,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下了,闭着眼睛。
恨意从言澈眼中涌现出来,他站起身,放轻动作的走到沙发旁。长长的睫毛,满脸的胶原蛋白,微粉色的嘴唇。无一不彰显着她的美好,恬静。
言澈伸出手,朝云之笑白嫩的脖颈而去。
脑海里一直有道声音,掐死她!
掐死她!
报自己这十年所遭受的屈辱,报复云清。
无限的恨意让言澈浑身都在颤抖。
就在手快要碰到的时候,他突然将手收回,起身夺门而出。最后,在看到门外守着的两个佣人后,在她们看过来之前,言澈迅速整理好面部表情,关上了门。
他走后,云子笑睁开了眼,从沙发上坐起来。
想到逃走的言澈,露出可惜。
竟然走了,没动手。
把她掐死,这个世界就可以结束了。
小孩子就是不知道干脆点。
优柔寡断的少年。
云之笑站起了身,看着垒放整齐的书本,她也没有检查言澈有没有给她乱写。
去了浴室。
这边下来的言澈又撞上了小雅。
“正好,你下来了,玻璃房那里有小姐给你赏赐的画,你自己去拿吧。最好别扔了,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小雅威胁道。
言澈没说话。
但小雅也没生气,清楚言澈会去的。
每当小姐画了有小狗的画,都要让言澈亲自去拿。有次言澈把画撕掉了,小姐也让人把言澈的衣服撕掉了,是啥都不剩的那种。
自此之后,言澈就听话了很多。
小雅去了趟玻璃房,画架上画的不是小狗,而是新的一幅,还是言澈。
希望言澈看到了,不会生气。
哪怕是到了晚上,玻璃房这里还是亮如白昼。言澈一眼就看到了画架上的自己,那个今天在白日里跪在雪地里的自己。
双膝深陷于外面的皑皑白雪之中,仿佛被这寒冷的世界狠狠钉住。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无情的利刃,切割着他的尊严,可他的眼里,竟有着一种坚贞不屈,宛如在黑暗中独自燃烧的火焰,那是对不公命运的倔强抵抗。
言澈自嘲地扯动嘴角,发出一声苦涩的笑,那笑声在玻璃房里回荡,如同鬼魅的呜咽。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取下了这幅画,像是要把这段屈辱的记忆狠狠攥在手中,碾碎。
他又看到一旁还放着的一张画,瞳孔猛地一缩。画面上一如既往是一只狗,那狗的眼神里露着悲哀的请求,像是在哀求着主人的垂怜。
这个眼神是云之笑一直想从自己眼中看到,而自己从未露出的。
言澈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那是恨。
恨这将他如狗般践踏、把他尊严碾碎的人。那恨意如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理智,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的目光变得如刀刃般锋利,似乎能穿透这画纸,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敌人千刀万剐。
每一道目光都像是蘸满毒液的利箭,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恨在他的眼中沸腾,化作了一股无法消散的黑色风暴。
可脑海中就是有一道声音冲垮了他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