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小时总又来了。”
小琪敲响雅晴的办公室门,得到允许拧开门进去。自那次她找云之笑帮忙后,雅晴对小琪亲近了不少。
雅晴坐在椅子上,听到这句话,脑袋都没有抬一下。但垂着的眸子中却透露着鄙夷,那人高高在上威胁着自己不要再试图靠近他弟弟,但他弟弟却讨嫌的上门来。
魅色没有因为她私人的原因就可以拒绝客人进门的原因。
“他要喝酒就给他喝,其它的事不用管,爱怎么怎么!”
时砚管不住他弟弟,她自己避着嫌就好了。
她倒要看看,时砚还怎么个厚脸皮找她的事。
小琪犹豫着回复,“晴姐,小时总明显是想见你,他可能想向你道歉。”小琪想,不然他怎么每次来,都会问晴姐的去向。
见不到人也不走,但也不要酒。
雅晴视线在办公桌上的进单账目上,听到小琪的话,她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平淡,丝毫没有因为小琪的话而影响到她,好似说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道歉重要吗?”雅晴问。
小琪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受到伤害,再得到道歉,重要吗?
不重要吗?小琪在心里反问。
雅晴看出小琪眉宇间的纠结,轻叹了口气,“小琪,有些事不是得到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结束了的。不见面,不再接触,才能避免麻烦!”
以时白的身份,她是不能赶的,她只能躲着。
“好吧。”小琪半解半生疑地应了声。她不是当事人,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只是单纯地想着,小时总有心来道歉,那接受了,不就不会在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吗。晴姐也不用在他来的时候,每次都躲着。
这样导致工作也没法子处理。
小琪走后,雅晴也没注意力去看进货单子了。
那一周的折磨,让她每晚半夜都会被惊吓,抱着垃圾桶恶心地狂吐。明明她都已经迎来新的生活了,因为一次饮酒再度将自己拉进深渊。
酒,是她主动喝的。
她认!
可时砚,手段太残忍了!
错的,不仅仅是自己吧。她也无心攀上他们时家,为什么要以他的揣测放大对自己的伤害呢!
雅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纸张,指节泛白。未曾察觉到来自眼眶的酸涩,泪水却毫无征兆地盈满眼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猝不及防地滑落,“滴答” 一声砸在文件上。
那滴泪在纸张上晕开,像是一朵瞬间绽放的悲伤之花。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去擦,却发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断涌出,接二连三地滴落在文件上,洇湿了一片又一片字迹。
雅晴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手脚瘫软,靠在椅背上,无声落泪。
任由巨大的悲伤将她淹没。
时白坐在大厅的角落的沙发里,目光一直落在楼梯上。魅色的负责人喜欢从楼梯出来,但他一连来了几天,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出现。
而店里的人应该都是听了她的吩咐,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但问起她,就是三缄其口。
顺风顺水生活惯了的时白,再次感受到了无措。
有些后悔答应来都京了。
在这里烦心事好多。
时白有些头疼,视线一直落在二楼的楼梯口处,不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