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同山脉般厚重的防御。
牧云的每一根毛发，都散发着光芒，周身宛如套着一层昏黄的屏障，任凭浑浊水雾侵蚀的滋滋作响，他依然如山岳一般岿然不动。
片刻停歇后，牧云扭了扭头，迈步向那只尸族砸成的凹陷中走去。
因为身受重创，身躯早已支离破碎，所以这一次，那只尸族想动也动不了，根本无法逃离。
不过就算是它逃离也没用，因为牧云的气息已经完全锁定了它。
冰冷刺骨的杀意，向前笼罩。
这只浮肿的不像话的尸族，脸上似乎也露出了一丝恐惧。
它接全力的调动意境的力量，浑浊的水雾凝聚，向牧云扑去，但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这些水雾，根本没接触到牧云的身体，就在山脉意境的主动挤压下，彻底碎裂，消散在空气中。
来到这只尸族身前后，牧云没有废话，直接一爪刺出，将这只尸族的头颅捅碎。
然后一掌拍下，将这具无头尸体，彻底化为了一滩血水。
乱葬岗上，被黑云遮住的月光洒下，四周的腐臭气息缓缓消散，那些伸出的手，也在某种力量的压制下缓缓退回。
牧云看着周围，渐渐破灭的景象，目光隐隐。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牧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领悟意境的生物交手。
之前在尘墟时，元一境天骄没有一个领悟意境，所以牧云自然也没机会体悟交手的机会。
而之后面对昊日境、乃至生死境强者时，巨大的实力差距，让牧云毫无战斗体验。
根本没有正面体会他们意境的机会。
至于后来面对老怪物
那个老东西，用的根本就不是意境，不提也罢。
所以严格来说，此次与这只尸族交手，才算是牧云第一次对抗领悟意境的生灵。
而且由于实力被压制，这样的交手更加纯粹，让人的感悟也更加深刻，牧云也收获良多。
话说又回来，身为六品意境的腐水意境弱吗？当然不弱。
那只尸族凭借这个意境，也能爆发出堪比碎元境巅峰的实力。
在面对这只尸族时，普通的，刚刚领悟意境的生物，也很容易在恐惧与迷茫中，被水雾彻底侵蚀，化为浓水。
但是牧云显然不算普通生灵，而且他领悟意境的时间并不算短。
对于如何操纵意境，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变化，牧云心中早就自成体系。
另一方面来说。
六品意境与四品意境，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如果牧云掌握的，还是‘山势’意境，那他想获胜，肯定不会这么轻松。
至少在腐水意境的侵蚀下，他的肉身会遭受恐怖的损伤。
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山脉意境身为四品意境，大开大合，厚重而深沉，最适合正面强攻，而且拥有不俗的防御力。
当那只尸族准备正面抵御牧云的攻击时，它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