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别的，因为魔手老人的要求，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太离谱了。
要知道在尘墟，只要同时掌握了两个法则，那在造化境中，就能称得上是顶尖，是顶尖的大能者。
绝大部分造化境，都只掌握了一道法则。
但魔手老人的要求是什么？是在成为大能之前，完整的掌握三道法则。
而且，这三道法则根本就不是普通法则。
想到这里，关于参悟的一些信息，在牧云脑海中渐渐浮现。
意境、法则、大道，这是世间生灵参悟规则的三个不同层次。
像世界这种规则，在意境层次，被称为‘世界’意境，往后走，则是‘世界’法则与‘世界’大道。
不同的规则，根据其掌握权柄、层次与威能的不同，自然也分为三六九等。
意境分为九个品阶，一品最强，九品最弱。
要悟出任何一个意境，就能踏入参悟的第一重境界——通明境，牧云之前就是通过领悟‘势’之意境，从而跨入通明境。
而牧云悟出的‘势’之意境，就是一个六品意境。
另一方面来说，不同意境与意境之间，并不是毫无关系。
低层次意境，是可以向高层次蜕变的。
还是以势之意境为例。
势之意境，往上走就是四品意境——‘山脉’。
‘山脉’意境中包含了势之意境所有的玄妙，更加强大，也更加纯粹。
而悟出势之意境的生灵，通过继续的参悟，也可能以势之意境为根基，进一步悟出‘山脉’意境。
山脉意境再往上走、结合了‘海洋’、‘风’、‘大地’等诸多意境后，产生本质上蜕变，所形成的就是‘世界’意境。
世界包罗万千，众生演化皆在其中。
而‘世界’意境就是一个强大的一品意境。
从低层次意境往上，参悟更强的意境，这条路极其漫长，也艰难无比。
不是大天赋者、大毅力者，根本迈不出这一步。
像‘世界’这种一品意境，在大界之中，一个时代都不见得会诞生一位。
至于更高层次的意境，那真的就只存在于传说中了，至少牧云没有听说过。
也正是因为参悟之难，所以绝大部分生灵，在悟出一个相对不错的意境后，就会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不会再去考虑其他。
因为哪怕是低层次意境，只要不断的去深入参悟，也有可能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在意境突破，踏入法则层次，成就造化境。
在尘墟之中，绝大部分天资非凡的帝君，就是在继续参悟高层次意境无望后，不得已选择以三品法则为根基，踏入造化境的。
以不同法则为根基踏入造化境，实力自然是天差地别。
以三品法则为根基，跨入造化境的大能，永远都只能是最平庸的大能者，甚至没有触摸到更高层次的可能。
而以更高层次法则为根基，跨入造化境的大能，在起点上比普通大能就高了不止一筹。
只有他们才有机会，凭借法则继续前行，最终成就大道。
由此可见，悟出一个高层次法则是何等的艰难。
而且魔手老人的要求中，可不止一个法则。
他要求的，是在生死境，完整的掌握三大法则。
其中牧云知道，‘世界’法则与‘调零’法则都是一品法则。
而‘死亡’法则，这种只存在于概念与想象中的东西，牧云听都没有听说过。
而只有达成了这些条件，才有成为魔手至尊弟子的资格。
至尊的眼界，都这么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