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今日请我来是为你诊治的，我猜猜你要治疗的病，是不是跟孩子有关？”
“你怎么知道？”
“瞎猜的，不过恕我直言，以你这进食的量，想怀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说什么？”
慕歆噌一下站了起来，睁大的眼睛里都不可置信，还有满满惊恐。
在古代，女子若是不能有孕，那会是被人看不起的，就像是给女子判了死刑！
“韩姑娘，你…这…这是玩笑话，对不对？我姐姐怎么会……”
“你们都只听后半句，怎么不细想想我的前半句呢？”
“前…半句…进食量……我，是因为我吃的太少，所以不能有孕，所以我身体没事是吗？”
“有事，身体得不到营养，各种器官机能就会退化……就是身体的功能就慢慢没用了，你看看你的腰，跟纸片一样，孩子他怎么可能在这样小的地方生存，你出门涂了不少脂粉吧？可是你的脸脂粉都盖不住的黄，且干枯，这都是你长期没有营养供应导致的，你的身体根本就孕育不了孩子。”
一脸茫然的慕歆双手摸着自己的脸，林清染说的问题，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我…怎么会…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要让自己成为这样？”
“不是我，不是我…这…这不是我想这样的…我…今日谢谢你了，我先回去，我没事我没事……”
慕淮拦住慕歆，他感觉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不能这样，是不是你身体有病？没关系的韩姑娘医术精湛，一定能医好你，不管什么病，你还有我呢，我陪着你！”
弟弟的安慰让慕歆越发崩溃，她掩面而泣，眼泪顺着枯涸的指缝滴落。
可是不管慕淮怎么问，慕歆都只是哭，一个字都没说，越哭越凄凉，更像是一种发泄，内心信念坍塌了似的。
“慕淮，要不你先出去吧，我来照顾你姐姐，有事我叫你！”
“可她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但是你这样问也没用，你先出去候着，我来问，咱们是为了解决问题，这样僵持着没有意义。”
“唉，那好吧，有劳韩姑娘了，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放心！”
慕淮出去以后，林清染也没安慰慕歆，而是坐在她身边，给她手里塞了帕子，就任她哭，差不多一柱香之后，她的哭声才慢慢缓和了下来，变成了抽泣。
放肆哭过一场后，整个人好像重生了一般，堵在心里的郁结也舒缓了不少。
“慕姐姐，还在好一点了吗？”
“嗯，没忍住，让你笑话了！”
“这是什么话啊，我也会这样哭啊，想哭就哭，干嘛压抑自己，你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都能理解，不过我说的你要好好考虑一下，你如果还是这样进食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了，我的医治需要你的配合。”
“就是要好好吃饭对吗？”
“对。”
晶莹的眼泪又划过脸颊，林清染的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可是她猜想没有意义，主要是慕歆能改变这种状况。
“我哭不单单是因为不能怀上孩子，我…我…真的好累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