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笑了:“那倒也是,不过,你只是一个,他们可是两个无常。”
我刚想说,我随便就能变出一个出来,看到龙女的样,我心里一动:“这不还有你嘛,你也可以冒充啊!”
龙女捂着嘴,眼睛睁大了:“啊啊,你让我冒充鬼差去地府……我一个龙女,你让我去冒充鬼差?不行,绝对不行,父王知道会开除我龙籍的!”
嘴上说着,我从他的眼里却看到了兴奋的光芒,也是,游历美景观赏花花草草,哪有冒充鬼差跟着我去地府好玩?
我笑了:“只要不让你父王知道不就结了?”
龙女马上点头:“对对对,这事父王不会知道的。只是,我可不会变化啊!”
我听得也瞪大了眼:“你一个龙女,居然跟我说你不会变化?”
龙女脸一红:“我可以化成龙,或是变成人,想变成其他人的样,嗯……”
也是,以她的身份,用不着去学什么变化,像我这样的苦逼才要辛苦去学什么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变。
我叹口气,手上捻个诀,嘴里念动了下咒语,衣袖对着她一抚,片刻,一个一模一样的黑无常即出现在了洞室内。
龙女看着自己衣服变成了黑无常的黑袍,兴奋地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我这脸是不是也跟他一样了?啊,长成他那样?丑也丑死了,你别跟我说,变成这样就变不回来了啊!啊啊!告诉我,能变回来吧?”
我拍了拍额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你与其这样叫来叫去,不如好好学学黑无常的说话!别被发现穿帮就不好玩了!”
龙女连连点头,想了想刚才看到的黑无常的说话神态,说了两句,别说,这小姑娘就是表演系的,只是学了两句,就惟妙惟肖了。
龙女一指两躺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黑白无常:“那这俩呢?关哪去?”
我寻思了下,这俩会入地穿墙,没有天眼,根本看不到他们,如果一个疏忽,那真可能让他们跑了,能杀了最好,关键是还不能杀,他们说的魂灯的事,我估摸着不会假。
我皱了下眉,心里想了想,右手伸出,对着俩无常一招,两人即消失不见,其实也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被我拘进了我的须弥界内,那是与这完全不一样的空间,他们想逃,都不知道能逃到哪儿。
就算入地,往下去不管多深,也还是在须弥界,而只要在须弥界,都是在我心念的掌握之下,我只要一个念头,他们就算穿入万里地层,也是即刻能被我抓到。
而关键是,在须弥界他们活得好好的,自然,他们在地府的魂灯也不会灭了。到我和龙女从地府回来,到时这俩无常的死活,岂不就任我拿捏了?
其实我去地府一趟,也不全是为了这两无常和二大王,我寻思着,花果山的这些大小妖,都是在地府的生死簿里挂了号的,哪天不小心,就被拘去地府,连我自己,如果不仗着强大从地府打出,再来百多年,我也要如此走一遭。所以,那生死簿上的我花果山和我自己的名号,我是要去销了的。
我现在当然也能仗着强大打到地府再把名号销了,但不是现在不想就和玉皇大帝翻脸,能多苟一时是一时,所以,借此机会,去地府走一趟,最好能把生死簿弄到手把名号都销了,当然是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把事办了,却让阎罗们不知是谁弄的,如此才是甚好。
龙女看着我手一挥,俩无常即突然消失,黑无常特有的大眼望着我,还伸手来捏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啊,好神奇,你把他们弄哪儿去了?快让我看看,他们在哪儿?”
我嘿嘿一笑:“他们去了一个其他人不可能找得到的地方,这辈子想回来,除非我答应了。”
龙女眉头皱了下:“那是死了?”
我笑道:“当然没死,死了我就麻烦了。”
龙女瞪着我:“你这人……秘密还挺多啊,我有点不相信你是生而知之的天生圣人了。”
我没理他,转个头望着还呆立在边上的二大王的魂魄,解开他脖上套着的链子,把魂魄往他的肉身上一推,使了个定魂术,让他的魂魄又和肉色融合在一起,刚一融合,看他有要醒转的样子,我手轻抚了下,二大王转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龙女眉头皱了下,她现在是黑无常的样,这皱起眉头来丑得不行,看得我直抽抽:“哎,如果我们没把二大王的魂魄拘下地府,这也没法下去交差啊!”
我笑道:“这简单,弄个假魂就行,反正魂魄本来就是这样浑浑噩噩,不会言语,没人会看得出来。”
我伸手拔了根毫毛出来,对着一吹,变成了一个二大王的魂魄,果然与那魂魄别无二致,就像我说的,反正这魂魄不用说话,不用动作,黑白无常让往东就往东,说坐就不会卧。到了地府,把魂魄交了差,到时没人就把毫毛收回来,地府丢了一个魂魄,估计也不会太过在意。
我给这假魂魄套上链子,拉起后对着龙女道:“走吧,咱去地府玩玩去!”
开了第三只眼,就可以看到去阴间的路,之前跟祖师学诀的时候,去过一趟,不过我就到了幽冥界城墙那儿即回转,没进去过,这次也算是熟门熟路,捻着诀很快就到了幽冥界城门处。
这一路行走的感觉自然是与阳间道路完全不同,不说一路都会见到什么鬼怪,但也是阴森冷暗,龙女化成的黑无常,一路走来,都是一只手掌着招魂幡,一只手则是紧紧拉着我的衣角,一刻也没放下过。
到了城门处,望着用寒铁打成的《幽冥界》的城匾,龙女紧张地四处望着,声音有些哆嗦地轻声道:“这……这……就到阴间了?”
我叹了口气:“到是到了,但是我觉得,黑白无常是工作关系,不是像你这样的一看就不正常。”我看了看她拉着我衣角的手,现在这样,知道的是黑白无常,不知道的以为黑白无常超越了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