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看到自己吊在两腿间甩来甩去的腌臜物件,这虽然没人会在意,但总是有失观瞻。
看了看潭边,有那大叶的树,扯来看看,感觉像是芭蕉,又不似,脑里搜索了下记忆,像是什么旅人蕉,也没管,摘了下来,找了藤穿上。
先弄了条像是四脚裤的东西,又弄了几片挡在前后左右,那条长尾巴,就弄了缠在腰上,自己看看,不管如何跳动,也不虞会被看到里面的物件,心里稍安了些。
这算是我做为人的一点尊严吧!
转回头,看到一只猕猴正定定地看着我,个头只有我一半高,毛是棕色的,与我这一身的金毛相比,望着就低档得多。
我对着它一笑,我想它应该明白我的善意,那猴指着我用蕉叶弄的四脚裤围裙,口吐人言:“你这做的是啥玩意儿?”
当然,它说的不是人言,反正我是能听得懂它这猴语。
也无怪它要惊奇了,它可就是光着四条毛腿在晃来晃去,头一次见我这样与众不同的,自是要惊奇。
我哈哈一笑:“不是啥玩意,纯粹好玩。”
跟一只猴子,你没法解释什么叫人的尊严和羞耻心。
那猴子眼睛却大亮:“感觉很好玩的样。”
我裂着嘴笑了:“想要一条?”
那猴子连连点头:“要,看着就好玩。”
我笑了,几下又用藤条叶子弄了条给它,但对于它来说,我弄的这条四角裤就大了些,根本穿不上去。
而且它更多的是四脚着地走,无奈只能是就用几片蕉叶围在了腰上,一跳一窜,还是能看到两条毛腿间的东西,但这跟以前已是完全不一样了。
这么一会,又围上了几只猴子来,看到我这样子,都露出警惕的神色,有好奇,但却不像刚开始这只猴般没心没肺就跟我这没来历的猴打成一片。
我拉着那只还在向同伴炫耀围裙的猴问道:“这些是你一伙的?”
那猴点点头,毛爪还在扒拉着围裙:“我是它们的头。”
我大奇,看了下四周,后面来的再加上前面几只,也就十来只吧:“你们这一群就这么点人……猴?”
那猴点头道:“我家就这么点人,再过去不远还有一群,再远听说还有一些更大的猴群,我就没敢往那儿去了。”
我听着有些头痛,这花果山的猴看来都是散装各处的,而且大小不一,自己要把他们都收归旗下,那还真要花费些时日。
我拉了拉那只只到我腰间的小猴儿:“你这群猴……”我指了指围在周边的所有猴:“都收归跟着我如何?”
那猴本来还在摆弄着自己腰上的围裙,听我说着愣了下,抬眼看了下我的身材,话都没敢说出半个不字,只敢说道:“当然可以,反正我对这群母猴已玩腻了,你要就收了它们去。”
它对着围边上的那群大小猴儿喊道:“你们,都过来,从今往后都听从这位……大王的了!”
我大奇,拉了它问道:“争猴王不是都要打上一架?”
那猴儿谄媚一笑:“大王你这样儿,我不会自找苦吃。”
我呵呵一笑,拍了拍它:“看不出啊,你还真懂见风使舵嘛。”
也没管它懂不懂这词是啥意思,叫过边上那群大小猴儿来,随便问了下,都属于这只猴的妻妾小孩,稍大些的反正都是沾亲带故,也就一个家庭组成了一群讨生活,这才是真正猴群的正常状态。
说话间,就听到一声“呜嗷”的巨吼传来,这声音才起,就把那猴儿和他的家小都吓得窜到了树上,我本来也被吓了一跳,跟着那猴也跳上了树,上了树一拉它:“这是在怕什么?”
那猴儿眼睛四处乱看,后面就定定看着一处草丛处,我望向那儿,有什么大型的动物从那儿正向着这移动过来。
那猴儿指着那尖叫:“虎啊,大老虎啊。”
我也被吓了一跳,再定睛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只老虎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嘴里还叨着一只小猴儿,那猴儿看样子已没了呼吸,也不知道这死于虎嘴的小猴是不是这一家的。
我又往树尖跳了上去,离老虎更远了些,跳上去后我才突然想起,不对啊,我现在可是美猴王齐天大圣,哪可能遇到一只老虎就怂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