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永毅侯府世子夫人啊,我可听说世子现在还在府中休养,出不得府呢!”
“可不是嘛!我侄儿和永毅侯府世子同朝为官,听说因为忠武侯府独女,连官职都被皇上罢免了!”
人群中,一个身形肥硕的壮女人愤愤不平。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皆唏嘘不已。
“如此恶毒?就算不想让那外室进门,也不该害的自家男人连官都没得做了呀!”
“竟然去圣上面前告状,当真是不给夫家留活路。”
“对啊,这不是不守妇德吗?!”
“怪不得被休,如此善妒妇人要不得。”
顾月看着渐渐转变的言论风向,不由嘴角扬起。
京中世家大族的八卦传闻可比市井小民之间的小打小闹有意思多了。
她继续火上浇油,挑衅的看着江允说道:“怎么,欺负完永毅侯府世子,还要来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成?”
江允向来不把京中传闻放在眼中,但此刻深处舆论漩涡,不得不开口。
“顾姑娘这话是何意思,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顾城闻言,走到顾月身边后开口:“你们酒楼敲敲打打,我们的客人还怎么喝酒唱诗?
我们不过是过来协商一二,你们就这般诋毁欺辱。”
欢喜酒楼多文人墨客,不大的店面成日里聚集着一帮失意或穷困落魄的文人才子饮酒取乐。
顾城对外美其名曰广纳贤才文士,实则拉帮结派,想为安国公府增添助力。
叶云夏不依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腰说道:“第一,我们只在白日里装修,律法没有哪条规定你们饮酒寻乐我们就不能做生意吧?
第二,我们在酒楼里敲敲打打,声音当真能传到隔着那么远的欢喜酒楼?
怎么这年头有人诽谤别人找借口都不愿意找个好点的?!”
她说完,顾城立马又开口了:“我们欢喜酒楼都是文人才子,自是矜贵。
你们这样敲敲打打,影响他们互相交流、考取功名,这是咱们澧国的损失!这罪名,你们承担的起吗?!”
好家伙,已经上升到澧国的程度了?
叶云夏都气笑了,“合着喝酒取乐不影响你们才思泉涌,敲敲打打倒影响了?
怎么着,那我们这一条街的商户都不做生意了哦?
请问书院是干什么的?非要跑来我们商业街才能写出文章?!”
“你!”
顾城语塞,恼羞成怒竟是忘了自己还举着剑,一下子就抬起了手。
只是剑刚抬起来,叶云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又开始嚎:“大家伙快看看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安国公府的大人物咱们得罪不起,如今连生意都不让人做了!都没法活了啊!”
围观人群被叶云夏拉回思绪,开始议论纷纷。
“那倒是,不能不让人家做生意啊!”
“欢喜酒楼和这家酒楼相隔甚远,我在自家铺子都听不到的声音,他们是怎么听到的?”
“很明显,安国公府这两兄妹就是不想让别人和他家做同样的生意嘛!”
“还有没有王法了?合着咱们都别做生意了?给那些酸儒让道呗!”
顾月被她这波操作梗到,气急败坏的指着她开始骂:“你放屁!”
说着,就要抢顾城的剑向叶云夏刺去。
人群有一瞬都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人真会动手。
江允看了春桃一眼,春桃立马会意。
上前一步直接将剑抢了下来,扔在地上一脚就将剑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