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喝成这样。哎,春桃他们呢?真是的,成天不让爹爹省心。”
说着,就想扶江允回去。
江允看到江尚,忙跑过去抱着他撒娇:“爹爹,你回来啦。爹爹抱。”
江尚觉得再大的孩子,在他眼里都是自己的小女儿。
他刚想伸手将江允抱回去。
萧逸却皱了眉,他径直越过江尚,走到江允身边将她扛了起来。
就像扛麻袋那种真的扛。
江允本来就晕,被颠倒后更是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师父,你还有伤,还是我来吧。”
萧逸开了口,江尚欣慰的点了点头,徒儿大了,知道心疼师父了。
萧逸依旧盯着江尚看,好半晌江尚才反应过来,忙指着内院道:“这边!”
江允酒品不好,不!拿叶云夏的话来说,就是毫无酒品。
她趴在萧逸肩上也不安分,一会扯他衣服一会拽他头发。
从前院到江允居住的惜雨阁,短短一段路,萧逸走的竟是异常艰难。
饶是冬天,等放下江允,他也一头汗。
惜雨阁内几个丫头看见江允是被太子殿下扛回来的,嘴巴合都合不上。
等明天小姐醒了,估计又想跳河!
萧逸坐在江尚书房内,听他侃侃而谈。
鼻尖却依旧是小姑娘身上的香气。
他向来不喜熏香,也从来不愿用女婢。
此刻却莫名的怀念那香味,和小姑娘的吵闹。
他摇了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赶出脑海。
萧逸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每次遇到江允,总是不能平心静气。
往日里从来不会因为女人而有一丝一毫波动的情绪,总是能轻易的被她带着跑。
他想,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将她当做小孩子看待吧。
江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真的想跳河!
叶云夏揶揄的看着她:“你趴在人凶神肩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怂啊!
江允,我第一次知道,你还真是老五的弟弟,老七的哥哥。”
春桃不解,好奇的看着叶云夏问:“什么意思呀?”
叶云夏淡淡道:“老六啊!”
江允只忧伤了一秒,就突然想起来,太子殿下怎么会来她家?!
难道他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时刻关注爹爹了?
不对,他好像叫自己爹爹“师父”?
江允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跑。
不顾身后叶云夏气急败坏的叫声。
她一口气跑到飞玉轩。
到了飞玉轩门口,她看着里面如胶似漆的爹爹和娘亲顿住了脚步。
飞玉轩是江允母亲离镜柔和爹爹江尚的院子,也是江允出生的地方。
后来她长到十岁,爹爹从西南边疆回来。
从此她就被赶到惜雨阁,开始了“孤苦”的独居生活。
爹爹还美其名曰“女儿大了,要给女儿一个更宽广的天地施展才华”。
天知道爹爹是为了什么!
“爹爹!”
江允想到这里,不管不顾的踏进飞玉轩。
正你侬我侬的小夫妻俩被吓了一跳,江母险些从江父腿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