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偃一睁眼就感觉身上压着个沉沉的东西,压的他手臂发麻。
他偏头一看,吓了一跳,瞬间轻轻挣扎起来,脸憋的通红。
萧金池被他的动作惊醒,下意识就想皱眉,一看怀里的人,瞬间眉头一松,笑了下,问:“昨夜,睡的好吗?”
玄偃眨眨眼,一滴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来,落在了萧金池手臂上,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萧金池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你……你别哭啊……”
玄偃只是眼睛有些酸,谁成想眨一眨眼就落了一滴泪。
“我,我没对你做什么……”萧金池无奈的刮了下玄偃的鼻子,道:“只是抱着你睡了一觉。”
玄偃羞赧的垂眼“哦”了一声,爬起来就要跑。
萧金池忙抓住他纤细的胳膊道:“别急着跑啊,饭还没吃呢。”
玄偃只能垂眸答应下来。
两人一起吃了个早餐,萧金池怕吓到人,所以一直都很矜持。
于是就这样沉默不语的结束了一个早餐时间。
看着玄偃逃离的身影,萧金池勾唇,给兄弟们通了个电,跟他们说了一声他们有嫂子了,随后就整理衣装前往军阀大院。
玄偃带着帷帽回到戏楼,摘了帷帽后,又被李丽说了一通,他全程没什么反应。
李丽拧眉,看着他脸上勉强刚刚消肿的五指红痕,问:“他打你了?”
玄偃沉默着点点头。
李丽啐了一口:“我呸!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成想也是一个渣滓。”
她说完,又无奈的对他道:“小偃,进屋去,换戏服,今日,我们还得去军阀大院,有几场大戏需要唱。”
玄偃点点头,默默进去了。
谢君越已经等在了他的房间里,一脸愤懑的道:“胡其鸣这个混蛋!”
玄偃赶忙上前一步,摇了摇头,道:“君越,这种话少说吧,如果被有心人听到,咱们身份低微,逃不了的。”
谢君越咬牙,又问:“你昨晚……”
玄偃脸红了一瞬,见谢君越狐疑的看着自己,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的,昨晚我被人救了……”
谢君越挑眉:“那人是谁呀?玄哥,你动心了?你可得看仔细了,现在的人啊,可会骗人了。”
玄偃摇头,道:“不会的,他看起来……不会骗我……”
谢君越更好奇了,忍不住问:“所以,他到底是谁?”
玄偃嗫嚅着,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只得说:“胡帅管他叫萧大帅……”
谢君越愣住了,没一会儿后回神,直接就跳脚了:
“我的天!玄哥,你、你说萧帅!说的是萧金池萧帅嘛?那可是最大的两个军阀之一!我都听说过他。”
玄偃愣了下,垂眸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谢君越知道玄偃从小到大都有一种奇怪的心病,那种病很影响玄哥的社交,而且还会让他偶尔抑郁、偶尔暴躁,根本控制不住的那种,李丽为他请过很多医师,都没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