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有效,简直将她的胆量放大到了她自己都觉得飘了的程度。
江乔抓住自己的裙摆,坐得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等裙子下的小腿终于和裴知鹤的黑色西裤贴紧时,才停了下来,抬起一张绯红的脸,在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里,看向他泛粉的耳尖。
和那张,好像只是动摇了一瞬,迅速变回冷静的俊脸。
裴知鹤眼底滚烫,看的是窗外的雪景,大手却抬起,拍了拍她的腰。
像警告,或者是安抚,“现在还在外面,别乱说话。”
什么叫乱说话?
古板的三十岁老男人,当然和她的标准不同。
但结婚两个多月,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懂得了裴知鹤那些细微表情的涵义。
比如现在,虽然她自己也要害羞到炸了。
但她就胆敢断定,裴知鹤很受用,只不过他没说。
她粉白的指尖搭上他的大腿,趁司机在前面开车没注意,大着胆子蹭到他脸边亲了一口,小声说:“好喜欢你呀,裴知鹤。”
“我最喜欢你。”
“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车程不长,只是因为雪天路滑才开得慢。
相距故土几千公里的异国他乡,没人知道她是谁,简直是社恐人天堂。
再加上裴知鹤也没多说什么。
江乔两只手都撑在他的腿上,眼睛亮闪闪,色胆包天,对着他漂亮的眉眼和嘴唇摸摸又蹭蹭,怎么看都觉得他好帅。
仪态那么好,正脸侧脸都像是女娲炫技,连比她大七岁的年龄差都正中红心。
他怎么会那么好。
她颠三倒四的告白像咕嘟咕嘟直冒的糖浆泡泡,一个接一个,烧得裴知鹤的耳根红成一片。
有的精英男。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不笑的时候那么清冷昳丽的一张脸,耳朵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非要背叛它的主人,粉得让人我见犹怜。
裴医生,明年三十岁。
出走半生,归来依然纯情得要死。
江乔被可爱得内心嗷嗷直叫。
下车进了酒店电梯。
她看着一言不发按下楼层按钮的裴知鹤,心痒得不行,手从他大衣口袋里拿出来,终于做了她憋了一天都想做的事。
——踮起脚,顺着他的衬衫领子往上摩挲。
手停在他冷白修长的脖颈,顿了一下,微凉的食指指腹捻过他的喉结。
裴知鹤今天穿了黑衬衫,同色系的深灰色领带,禁欲周正,一丝不苟。
黑与白的对比,最是惑人。
就当她庸俗吧,从刚刚他开口的那几个无意识的吞咽开始,她已经想了一路了。
裴知鹤身体僵住,喉结不受控地在她手心里滚了滚,难耐地侧了下头。
他垂着黑睫,想极力忍住吞咽的欲望,但喉间渴得要命,连眼下的泪痣都泛起了红晕。
江乔很无辜地眨眼。
是他让她在外面不乱说话的。
她已经很克制了。
没有直接亲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她……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