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好也没拒绝,回复说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虽已离开z城,离开了羽涅,但两人的美好的曾经,依然萦绕在脑海,出现在梦境。
每次看着两人在一起的照片与视频,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一场。
羽涅与宋伊洛恐怕早已正式结婚,纵使再爱也已成为过去,是时候该放下了,各自安好。
一狠心,删除所有照片与视频,看着所有的过去,在眼前一张张消失。
心如刀绞,有种想要抓住,却无法抓住的无力感。
最后一个视频,是我用手机拍下的,不留追着羽涅跑着玩闹的那段。
从回收站里恢复,就当是个念想。
无法静下心来码字,开始自己动手改造屋子。
忙碌与累,占据整个思维空间,挪不出间隙,去伤感那段失去。
于是,屋门前的空地,变为用楠竹围成的小院,有了果树与花草,充满温馨的生活气息。
屋前的两亩地,有了绿油油的各种蔬菜。
九蓠一来到这里,天不见亮就飞出去,天黑才回。
一落到院子里,张口便问:
“茵茵,离开么?”
“倒霉娃,开心不?”
不留不喜欢倒霉娃三个字,总是不满地对着九蓠汪汪大叫。
“茵茵,挂球没?”
一个纸团抛向它,我大骂:
“你挂了我都没挂。”
“茵茵疯了,疯了。”
它嘴里叫嚷着,展翅满院乱飞。
这个村子距镇上有二十多公里,快递只到镇上网点,需要自己去取。
这一日下午,村里的喇叭响起:
“各位村民,家里有青壮年的请前来村委广场集合。
有一队十来人的驴友在森林里迷了路,已过三天,不见人出来。
需要我们协助救援队,进林子里搜救。”
这个村子不大,在家留守的多为老年人,年轻人差不多都已出外打工或读书。
村后的林子,覆盖面极广,若没当地人带路,进入林子极其容易被迷路。
在这里住下来的几个月,已发生过两起进林子搜救的事件。
村委把进林子的入口,用铁丝栅栏围上,贴上告示,还是有爱好摄影的或驴友,偷摸着溜进去。
九蓠依旧改不了爱看热闹的坏毛病,前天出门,到今天也没见到它的鸟影。
三天后,它羽毛湿透地飞回来,也不再关心我与不留。
湿漉漉地就往自己的窝里钻,用电吹风给它吹干羽毛,它累得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一觉,它不吃不喝睡了整整三天。
第二日,听村民说,一共十二人,全部都救了出来。
有两人体力不支,摔下悬崖,受了伤,但性命无碍。
一个月后的一天,开着我的小三轮,带着不留去镇上取快递,顺便补充生活物资。
回来经过村头,一辆货车停在单行道的路中央,有几人正从车上,将家私搬进旁边院子。
“哟,民宿改成农庄了呀。”
“换了好几个老板,也不知这个能不能做起来。”
被堵着过不去的村民小声议论着。
这时,从院子里蹿出来一只黑狗,直接跑到我的三轮车前。
它皮毛锃亮黝黑,溜光水滑,是一条的黑色拉布拉多犬。
不留与它很是熟络,跳下三轮车,与它各种互嗅,似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看着这条阿拉,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着不太可能。
货车卸完家私开走,道路通畅起来,我让摩托车先走,自己开着三轮车走在最后。
走出一段,见不留没跟来,停下车喊它:
“不留,上车,回家了。”
“嗨,美女,不进来歇歇脚再走么。”
一道久违的熟悉男声,在农庄院门口传来。
转头抬眸望去,不禁喜出望外,竟然是君迁。
胡子刮了,除了皮肤比以前黑,样子基本上没有变化。
他挺拔的身子耸立门前,露出大白牙朝着我乐,宛如第一次认识他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