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云清从后视镜和张局对上，“张局，你才发现啊？”
张局对上她的笑，看着有点像反派的笑容，他心脏一抖，捂着心脏的位置，“你想干嘛？你别乱来，我有心脏病，气出病来你负责不了。”
端云清看向身侧副驾驶的女鬼，无奈地叹息一声，开口：“张局不要我帮你回家。要不你找别的车子？”
按理说，普通的鬼魂是进不去有闪闪功德的警局的。
但也有个特例。
比如面前这个浑身充满金光的老太太。
老太太身上都是功德。
老太太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只记得儿子的叮嘱，有事找警察。
然后她就进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改了想法，趁着端云清撞墙时爬上他们这辆警车。
张局闻言，看向她身侧的副驾驶，声音更加发颤了，“你是说，这个位置坐了人？”
他的眼睛是看不到老太太的，只能看到空荡荡的没有人坐的副驾驶。
而他意识到随着他话落，感觉有一双眼睛看向了自己，带着怒气。
嗯，还有冷意。
比空调的冷风都还冷。
张局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讪笑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坐。你坐。你去哪儿？跟小端同志说一声，我们送你回家。”
他说完，觉得周身的冷意少了许多。
心头微松。
还好是个好说话的鬼。
端云清眸底染上笑意，问：“张局你想看看坐在我身边的……嗯，样子吗？”
她刚刚看到这老太太闪耀的本身里藏着的亲缘线里牵着张局。
他们有亲缘。
张局或许认识这位老太太？
张局想问，恐怖吗？
但下一秒他已经看到了。
老太太慈祥得很，一点都不恐怖。
而且，看到老太太那一刻，他惊呼爆粗：“雾草！奶奶？”
奶奶竟然还在这世间？
“奶奶你怎么没有去投胎？是不是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你告诉我，我给你办成。”这样老太太才能安心去投胎。
震惊过后，张局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滔滔不绝地问老太太问题。
老太太被问烦了，嫌弃地让他闭上嘴，“闭嘴。吵死了。”
张局委屈，张局舍不得移开目光。
张局是奶奶带大的，跟奶奶关系最好。
他有能力后接了奶奶过来一起住。
老太太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身上的金光是她积攒了几辈子的。
端云清说：“老太太的心愿你完不成。”
张局茫然，“是什么心愿？”
老太太去世时，他已经结婚育子，老太太说自己心愿已了，不遗憾了。
现在告诉他，老太太还有心愿，且是他完成不了？
这到底是什么心愿？
“找到你爷的坟墓。”老太太开口的时候，身上有黑气缠绕着。
张局茫然，“我爷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原来也以为。”老太太连连冷笑：“结果，他骗我。”
原来老太太去世后，欢欢喜喜地下地府去找老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