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如此……”
“若是早知如此，便任那陆长生离去，又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
大长老的心中，涌现一股无边的懊悔之情。
奈何，一切都已发生，无可返回。
四象山的杀戮，仍在持续。
残存的四象剑宗弟子们，意志皆已崩溃，纷纷求饶。
可陆长生，又岂是心慈手软之辈？
无论是四象剑宗的长老，亦或是弟子们。
从他们打算加入四象剑阵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此时的下场。
转眼，时间便已是来至一炷香后。
此时的四象山，已是举目破败，遍地狼藉！
到处都是坍塌的建筑，倒塌的房屋，以及……
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噗！”
陆长生挥动风雷剑，将一名四象剑宗的长老头颅斩下。
鲜血顺着剑尖，缓缓滴落。
如无意外，这应当是四象剑宗之中，除大长老以外的最后一名高层。
一些侥幸残存的弟子们，皆是躲在废墟之中，看着这般景象，不敢声张。
四象山顶，殿前广场。
燕长歌等一众宾客们，见到四象剑宗的惨状后，皆是感到心底一阵发寒。
一位盖世天骄，只能让人感到敬畏，而绝非恐惧。
可若是这位天骄，还有着极强的心性，甚至灭杀十余万人，道心也未有半分动摇！
这样的人物，便着实有些可怕了！
慕青青的俏脸，也是有些苍白。
她虽然身为灵台宗圣女，乃是北域年轻一代中的风云人物。
可她还从未见过，这宛若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当然，尽管慕青青对眼前的一幕有些恐惧。
可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对陆长生的崇拜。
甚至，其内心的崇拜之情，更胜于以往！
“陆长生的手段，虽然酷烈！可那也是四象剑宗对他出手在先！”
“更何况，四象剑宗，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着中立的旗号，可暗地里做的事情，比起那些神族走狗还要恶心！”
“这样的宗门，本就该覆灭！”
张仲的想法，则是和慕青青大相径庭。
只见，他遥望着陆长生所在的方向，目光凝重：
“如今的这个世道，人们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悬壶济世，心怀大慈悲的佛陀！”
“人们需要的，恰恰是陆长生这等，心存善念，却又心狠手辣，背负血海的盖世凶魔！”
“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对抗神族！”
“陆长生……”
“既然如此，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