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梁九功和魏珠不在身边，伺候在前的是李德全。
看着年轻的李德全，康熙再次叹息，“你去翊坤宫收拾一下，朕明日想过去瞧瞧。”
李德全不明，皇上怎么想起了翊坤宫，但，皇上之语，他万不敢反驳，“是，奴才这就带人去收拾。”
自从宜淑皇贵妃死后，那里就被封存着，除去四阿哥几人会去看上一眼，无人敢入。
大半夜的，胤祏被叫进宫有些懵，不过也没作他想就是。
“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胤祏来到床前，给康熙行了一礼。
康熙看着梦中从未出现过的儿子，他一时间有些彷徨。
“你们都出去守着。”康熙自行从床上坐起身子，然后对着伺候的人道。
屋里人不敢反抗，一一出了寝殿。
很是贴心的帮主子们把门带上。
“你，是我亲儿吗？”康熙眼中带着迷茫，张嘴就问道。
胤祏一愣，很快脸上就出现了怒容，“皇上要是想羞怒胤祏请自便，但皇上你不该羞怒额娘的，她已经死了。”胤祏双眼通红，顾不上其他，愤怒的盯着龙床上的人。
康熙更恍惚了，“朕，做了一个梦。”
康熙对胤祏自是满意的，比梦中他所教导出来的太子还让他满意。
可能多了一世的记忆，康熙抛开了一些捆绑在身上的迷障。
胤祏不解，但听到康熙缓缓开口讲起那梦中之事后，他安静下来，认真听着。
可听着听着他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
“我是不存在的？不可能。”他和小五是一母同胞，怎会不存在，“皇阿玛，你恨我至此，儿子无话可说。”
但想到他平日对自己所做之事，胤祏立马又开口道。
康熙看着他这样，明白，他也是不知情的，或者说，那个梦里有意排除掉了很多人和事。
他喜欢梦中的自己，睿智勤奋，仁孝宽厚，而不是现在的自己。
“朕没这个意思。”康熙叹息一声，然后再次开口，“听朕把梦说完吧。”
胤祏没再打断他，再次听了起来。
当听到额娘因保住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还有族中的荣辱把小五送给太后教养时，差点又忍不住。
额娘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不管如何都不会抛弃她的孩子们。
这么多年，他早看清，在额娘心里，他们这几个孩子才是她真正的逆鳞。
但他没有打断。
后来又听到端霞不是他们的亲妹妹，而是额娘的妹妹进宫后所生，那就更荒唐了。
他们的小姨嫁的是盛京一副将，现子嗣齐全，夫妻恩爱，怎会入宫。
听着听着，胤祏就更为不解了，他聪明的九弟怎会成为别人的刀，成为胤禩那什么都不是的走狗，这让他心中更加疑惑。
“你们不相信吧，朕也不敢相信，小九多么出色一孩子，他怎会围着胤禩转。”康熙好像看到他的不解，这次居然笑着开口了。
“小九生而知事，此事皇阿玛不知吧，他一直和小十顽劣，就是不想让皇阿玛你注意到，他不傻，皇阿玛你对他的诸多算计他都是清楚的。”
听到这话，康熙的老脸难免一红，是啊，他怎么变成这样呢？
居然算计自己的孩子，最后还和太子，那可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想到这，康熙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