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难听一点，这是厉宸渊这段时间说的第一句人话，干的第一件人事儿。
他之前就是一个疯子！
他之前就是一个魔鬼！
“阿渊……阿渊……阿渊……”
病床上的女孩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睁开。
她好痛，好累……连睁开眼皮这样简单的事情此刻对她来说都仿佛泰山压顶一般艰难。
姜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努力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才做到把眼睛勉强睁开。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阿黎，我在这儿……”
厉宸渊第一时间握住姜黎的手，紧张又激动。
直到这一刻，厉宸渊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阿黎，是不是很痛？”
厉宸渊只敢握住她的手，却不敢触碰她。
她全身都是伤……全身都是伤。
这只是他肉眼看见的，还有看不见的。
姜黎说出阿渊两个字已经是她努力好久好久的成果，此刻她已经又没有力气说话了。
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她又点了点头。
摇头是不想厉宸渊太过担心。
他看起来好疲惫……眼眶又红又肿，肯定是偷偷哭鼻子了。
她再说痛，阿渊会更难受的。
可她又是真的痛。
厉宸渊曾经说过，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难过了要告诉他，受委屈了要告诉他，痛了更要告诉他。
“累了就睡吧！”
厉宸渊看她痛苦的样子，心痛的在滴血……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看起来太累了，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放心里。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厉宸渊动作小心的替她理了理额头的碎发，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哪还有之前修罗杀神那般的吓人恐怖？
“阿渊，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你别难过了……”
姜黎很是艰难的说出来了这么一个完全的句子，随即又陷入了沉睡。
“我不难过……我不难过……”
他的阿黎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