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厉念儿到底对姜黎做了什么？”萧奕依旧觉得疑惑：“我看姜黎的性格也不像随随便便就被欺负的。”
哪怕那个时候她还小。
但姜黎的聪明，狡黠不是长大才拥有的。
“我不知道啊……”厉星空摊摊手：“我说的都是我亲自看到的。”
“事实上我估计我哥也不知道……”
厉星空解释：“因为我哥其实根本不知道姜黎是怎么被伤害至此的？所以她惩罚厉念儿的每一种方式都是在套厉念儿的话。”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探出姜黎究竟受了哪些伤害……从而为姜黎报复回去。”
因为姜黎那个时候根本没有生的可能性，从她被救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像一个死人一般。
没有张嘴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感受不到。
如果不是厉宸渊的再三要求和死命威胁，医生们早就放弃了。
可最后尽管没有放弃，……医生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下病危通知书。
每一次都是对厉宸渊的凌迟。
每一次医生的话，都在摧毁着厉宸渊的超强意志力……他那么坚强的人，终究也没有扛过去。
不死也疯魔，说的就是那个时候的厉宸渊。
都说他发疯，发大疯。
可他是被逼疯的。
他从小就好好娇养的女孩儿，从来不敢给她委屈受……哪怕掉根头发，少吃顿饭，他都要紧张不已。
甚至对她大声说句话他都会自责又自责，反省又反省。
明明离开的时候她还对他笑的乐呵呵的。
“阿渊，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的头发肯定又会变长了。”姜黎玩着自己的长发，小表情有些嫌弃。
“不喜欢长发吗？”厉宸渊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喜欢就剪了。”
“不要。”姜黎傲娇的转过身去。
“长了不喜欢，短了也不喜欢，那你想要怎样的？”
“你不是说，我的头发很漂亮的吗？”
“是很漂亮啊！”厉宸渊摸了一把姜黎的头发，很是满意。
这可是他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给她养好的头发。
这小丫头在姜家饿一顿没下顿的，整个人瘦弱不堪的同时还拥有了一头枯燥枯黄的头发。
以至于每天姜黎梳头要梳很久，她又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头发梳不好，她就想拿剪刀一刀给咔嚓了。
可是咔嚓了她又后悔……每天都在和自己的头发生闷气。
厉宸渊为此还特地找了很多养护头发方面的专家请教，最后整理出好几种养护头发的秘方……精心呵护，养护了好几年，终于是养出了一头乌黑透亮顺滑的秀发。
“那我剪了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啊！”厉宸渊纳闷儿：“我为什么要生气？只要你开心，你想剪就剪，想留就留。”
“哼。”姜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有了点小小的郁闷：“那我也不剪。”
“我惹你生气了？”厉宸渊心里暗暗在检讨，他是又说错话了？
小姑娘好像心情不好了。
“没有。”姜黎对着厉宸渊做了一个鬼脸，没有两个字她说的可大声了。
这表示，是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了。”厉宸渊说：“你舍不得我走，是吧？”
“是又怎么样？”姜黎别扭了一下就好了，她总是生气的很快，但消气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