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染顿了顿,伸出拇指朝大门指了指:“那什么,我屋里的狗和猫……”
“呵!沈不染,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什么时候学会到关键时刻就临阵脱逃的?”
帝寒御重伤离开南国,沈不晚心里甚是窝火,一肚子气,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却无从下手,而沈不染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此事因她而起,如若不做些什么,沈不晚寝食难安。
看着一脸茫然的沈不染,她冷笑着上前一步,“听着,五月后的及笄礼,你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从我归来那日起,你便对我怀恨在心,这不是你所期盼的吗?如今我主动提出,你该高兴才是!”
“我一个废物,你这么逼着我有意思吗?”
“你虽然是废物,可你心眼毒,倘若你安安生生的在府里度过剩下的日子,我尚且可以留你一命,国师身受重伤,全因你的消息而起,不收拾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沈不纨是蠢坏,你是歹毒。”
沈不晚眼染寒霜,“你乖乖同意还好,还有五个月让你准备,若不同意,现在我便收拾了你!”
心存愤恨的沈不晚起了杀心,当着众长辈们的面,动了想就地杀了沈不染的心。
这会儿,族中长辈们都不说话了。
小辈的事,老国公一贯不插手,不论从前沈不晚归来时沈不染的针对,还是之后沈不染被吊打废修为,他从来没有出来说过一句谁的不是,如今也是一样,只要不涉及性命,随她们去解决。
周师琦只觉得胆寒,一言不合就要打擂要人颜面扫地,成为全京笑柄性命难保,她这会儿只庆幸沈不傲兄妹俩跑得快,否则落沈不晚这心狠手辣的人手里,剩下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提心吊胆。
还好有沈不染这个废物挡前头,她也乐得看热闹。
沈不染笑得略显心酸,“五个月的时间,我就是飞,修为也无法超越你。”
其实早就明白这场斗争无可避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何不站着死而是在这犹犹豫豫畏畏缩缩?
目的只想降低沈不晚的防备,如今的她绝不可以暴露一丝修为底细,否则本就微乎其微的赢面更加少了。
沈不晚勾唇,“所以你是想现在就死咯?”
她自认为对付沈不纨与沈不染这样的蠢货轻而易举,尤其是沈不染,享受了这么些年属于原身的富贵荣华,却反过来咬一口,实在可恨!
但沈不染的眼界格局也就在这了,这样的人,如何能成大事?
摆在沈不染面前的选择就两个,是现在就死还是五个月后在万众瞩目下满地爬。
“那还是等及笄礼吧。”
沈不染挤出一抹比哭还苦涩的笑,其实心里不然。
一锤定音,沈不晚无心多看她一眼,也无心纠缠,她转过身,“爷爷,还有长老们,你们应该听清楚了,在你们面前,做不得假,我与沈不染的比试便定在五月后。”
在她的眼里,沈不染的人头已被预定。
得到长辈们的一致同意后,她才从容离去,不带走一丝云彩。
沈不染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勉强。
“我现在自请被除名离开国公府做个贫民还来得及吗?”
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皆视她为无物。
一位天才高阶武师对阵一位修为被废的废材,这场比试说实在,没有一点看头。
只有老国公理会了她一下,但是没有多加理会,“来不及了,抓紧提升修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