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不纨卖自己这件事，沈不染表示：“纨纨她果然没让我失望，就怕她让我意外，唉，姐妹之间什么卖不卖的，只要妹妹能够高兴，牺牲我又算得了什么？这下那丫头该高兴了吧？这几天看她郁郁寡欢，我这做姐姐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作为第一女配绿茶加白莲，她的长相就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楚楚动人的娇弱模样，说出这种话一点不违和，前提是忽略她干出的事。
洛竭笑容戛然而止，扭头：“呕。”
他有时候也挺佩服自己的运气，天底下那么多人，偏偏从狗肉馆救下自己的是这么一个人，活了几百年，都没见过一个这样的。
沈不染最后瞥了眼准备砸锅卖铁赌自己断手断脚的丫鬟们，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屋里，开始翻箱倒柜，什么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一股脑打包，甚至把手上的玉镯给撸下来，连头上的玉簪都没留。
诛邪看不过去，化作一枚白玉镯作为她仅剩下的装饰品。
沈不染：“小邪，要不我把你也当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再变成剑跑回来？”
“主人！！！”
等待夸奖的诛邪无比委屈。
那奶都没断一样的声音让沈不染良心发现：“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舍得当我的宝儿？”
“我就知道主人最爱我了。”
可以明显发现，诛邪身体缩水以后智商也剩下不多。
“……”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国公府二小姐沈不染，背着一大包袱从府中走出，看傻守门的侍卫，引得过路人频频投来注目。
不多时，身在国师府的帝寒御便收到消息，必死无疑的沈不染想要变卖家当携款潜逃。
如此胆大包天，如此光明正大，摆明了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沈二怕不是疯了，三日后就是兑现日期，她不想着去抓逆贼，却去当铺换现钱。”
帝寒御对面的沈不晚皱着眉，只觉得万分可笑。
最近的笑点都是沈不染提供的。
只要不去与她较真，当做笑话，沈不晚就发现近来的乐趣无穷。
帝寒御也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就这么一个废物蠢货，居然惹得他亲自出手，即使断了沈不染的手脚，都附带上他让人一起笑话。
“她真是……”
帝寒御忍不住扶额苦笑，旋即转头吩咐下去：“派人盯紧，一旦出城，就地格杀。”
沈不晚神色微动：“杀了她，有这个必要吗？”
他回头，眼露诧异，“本座竟没发现，你还有菩萨心肠。”
沈不晚无语半晌，才缓缓道：“错了，我是怕杀了她让人笑话你。”
原来是担心他。
帝寒御勾唇，眼神变暖，“为了你，本座不怕被人笑话。”
二人四目相对，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四散开，良久无言，无声拉近他们的距离。
童子去而复还。
“大人，那沈不染并非携款跑路，而是携款下注。”
“下注？”
沈不晚愕然。
对上帝寒御的眼神，童子低头如实将赌局解释了一遍。
室内再次回归寂静。
……
沈不晚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许久才重新组织语言：“所以，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凑钱赌自己赢？”
简直匪夷所思，沈不晚已经有些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沈不染变得这样疯癫。
这和神经病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