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收回来,又看到曼丽光着的小脚。
因为刚才在院里发生了那些事,她的脚已经沾上了一些泥土。
铁柱从床头柜上拿出张湿巾,细致的把玉足上的泥土清理干净。
清理了很久。
擦得一尘不染。
噗!
噗!
噗!
外头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声音。
仔细听听,似乎在砍什么东西。
难道婶子在砍骨头准备炖汤做宵夜?
是担心曼丽醒来了饿吗?
铁柱拿起毛巾被,把曼丽的脚盖上,又拿了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只露出个受伤的屁屁,然后走出卧室,想去看看朱来弟在忙啥。
来到院子里一看,李蔚霞已经不知去向。
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干净了。
循着声音找去,来到浴室,就见朱来弟蹲在浴室里挥舞着斧头。
而朱来弟正在砍着的,正是李蔚霞!
铁柱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胃里翻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满脸是血的朱来弟淡定回头,“哦,你是啊,曼丽情况咋样了?”
“曼丽,挺好,挺好,明天或许就能下床了你这”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打死人的胆量都有,这点胆量就没有了?”朱来弟说着,又是一斧头下去,“这人要是不处理掉,明天就得发臭。”
铁柱侧着头还是不敢看,“婶子,你打算”
“一会煮熟了,喂猪。”
闻言,铁柱心中顿时一紧,“那,那骨头那些呢?”
“放在土灶里用柴火烧一烧,再拿出来砸一砸,再烧一烧,再硬的骨头都成灰了,然后把灰拿去地里做肥料,谁也发现不了你这会有空吗,有的话去外头搬些木头进来,把灶里的火烧上。”
“好”铁柱刚转身又站住,“婶子,你年轻的时候,是干什么的?”
“啥也不干,就是个种地的。为母则刚没听过吗,这些事,我不干,难道让曼丽、让你去干?”
一句为母则刚,撼动着铁柱的心。
母爱,对他而言,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了。
“老婶子,以后我孝敬您。”
“别废话了,快去烧火去。”
夜深人静,朱来弟家的厨房里却炊烟滚滚。
夜色,掩盖了许多东西,睡梦中的人又怎会知道,这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蒙蒙亮,朱来弟就挑着担子去菜地了,把灰洒在地里,再浇上些水。
铁柱拿着曼丽的香水,喷洒在屋里各个角落,浴室里喷的尤其多。
血迹是清理干净了,但是气味一下难以散去,他得遮掩下。
弄好这些,太阳就爬出来了,但是不怎么亮堂,被云遮住了。
今天是个阴天。
铁柱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想给老婶子和曼丽做点早餐。
本想弄个肉丝面,但是打开下层的柜子见到那鲜红的猪肉时,顿时恶心的不行。
后面改变了想法,改做了鸡蛋面。
面刚做好,朱来弟就回来了,没事人一样。
“婶子,老章头家那片蜜桃树,以后就你管理吧。”
老章头留给他十几棵蜜桃树,就在蜜桃山上,每年都是铁柱在管理,收成也是铁柱的。
朱来弟一听,愣了愣,“怎么,你要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