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陆语嫣出发去宜城,她打算在那里多住几天,陪陪两位老人 。母亲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唯一的孩子,得知母亲去世俩人瞬间老了许多,知道她还活着很高兴,有什么好的都往她那里送一份,以后她会替母亲多多孝敬他们,毕竟他们只有自己一个亲人了。
早上出发,奶娘依依不舍的和她们告别。夜幕降临她们才到宜城的陈家庄,两位老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她一下车外祖母就激动的上前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问道:“一路可还好?”问完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好的”。陆语嫣回握老人的手回答道。
方嬷嬷见老夫人这样,连忙开口打趣道:“哎呦,老夫人看见小姐高兴的,快进院里仔细外面风大。”
陈氏听她这么一说收拾好心情拉着陆语嫣向院里走去,路过陈太傅身边时,陆语嫣向他行了一礼,叫道:“外祖父”,陈太傅声音有点沙哑的回道:“嗯,去吧!”当初他听到女儿去世,孙女被山贼杀害时,他在书房坐了一夜。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阻止女儿嫁给那个畜生。他想着把自己的身后事安排好,然后上京杀了那个畜生,可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孙女的来信,他抱着那封信在哭了半宿,最后听从孙女的意见,暂时隐忍了下来。
屋里陈氏握着陆语嫣的手再次流下了眼泪。
陆语嫣知道外祖母是看着她想起了母亲,她和母亲长得不是很像,更多的是随了父亲,奶娘跟她说过,她虽然长得不像母亲,但身上却有母亲的影子。
“你比你母亲还要好看”,老夫人 擦了擦眼泪说了句。
接着又说到:“此去京城,你们要多加小心。”
“嗯”。
两人在屋里说起了话,大多数是外祖母说她听着,偶尔也说上一两句话,逗得外祖母哈哈大笑,晚上她留在了外祖母屋里休息,这一夜睡得很安稳,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陈太傅看着面前的人,用手抵着额头,他现在很头疼。外孙女刚到,这家伙就来了,说是来看他的,谁信?说的人信就好。他教导那人的时候,那人就知道成天睁眼瞎说,眼前这人是他儿子,还能差哪去了,跟在那呢!这人还要求住在他这里,能把他赶走吗?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帮他安排房间住下。
来了三天,陆语嫣一直都是在外祖母这里休息的,也没有出过院子。
第四天,她搬到母亲曾经住过的院子里。
夜,玄二正把这几天打探到的消息都汇报给男人。他们到的那天晚上也有一位客人到来,比他们早了一个时辰。他这几天一直跟庄上的下人套近乎,有一个下人不小心说漏了嘴,他说那天晚上到的是陈太傅的一位远房亲戚,他远远的看了一眼,好像是女的。
男人在听到是“女”的时,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据他所知,太傅是弃子,根本没有亲戚,太傅夫人常年不跟娘家来往,哪来的什么亲戚?再说,那有半夜到访的亲戚,应该是她没错了。
这一刻他盼了多久,他不想再等下去,从窗口跃了出去,这么多年的寻找,此刻她就在自己跟前,他感觉自己对她的思念就要从胸口涌出,他想要去看看她。
陆语嫣洗完澡,感觉屋里有点闷,推开了窗户趴在窗沿上,彩云拿着一条帕子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色: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光滑白皙的脸蛋,: 一双溢满清泉的杏眼,可以让人溺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