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动,救人为主,凝光和申鹤去轻策庄帮忙,阿焰和我去翘英庄,至于麟琅那边…他应该能解决得了。”
“好嘞~!”
“得令。”
“就暂且听你的指示。”
“…嗯。”
这种…发号施令有人回应,身边的人对自己信任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啊。
沨是『七杀众』的队长,按理说本应该身先士卒,即便是死去也该是第一个…他曾经看着自己的队员一个个离去,自己苟延残喘空为队长却没了领导的人。
如今虽然人还不太全…好歹大家都回来了。
“听我敕命…七杀小队,行动开始!”
……
“这句话还真是好久都没听见过了呢,沨队长…意气风发的样子又回来了。”
在某处难以找到的深渊秘境当中,汐潮看着水镜中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察觉到身侧有异动,瞬间收了水镜的他转身凝聚起水盾,成功的阻挡了那一击元素子弹。
手持火枪的金发男人从遗迹的晦暗处走出…汐潮谨慎的情绪放下了。
“是你?戴因斯雷布…怎么,深渊教团在此的行动让你坐不住了?”
“释放古螭与冥炎之魔神残魂的阵法是你绘制的…是她的命令?”
戴因斯雷布收了手中的火枪,走到了汐潮的面前…他们两个认识很久,大抵在五百年前,汐潮背叛璃月投靠坎瑞亚的时候就认识了。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汐潮点了头…却得到了戴因不解的目光。
“你真心在为她做事,那又为何答应成为摩拉克斯在教团中的内应,自相矛盾…双面间谍。”
“因为我需要那个东西…我需要深渊教团提供的原始胎海之水,让那个冒失又自以为是的家伙痊愈。”
汐潮无声的抚摸着绑在手腕上的那条已经有些灰尘的绷带,回应的模棱两可,但是戴因斯雷布偏偏就是听懂了…只是更不解。
“就…只是为了他么?”
“戴因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阵法要彻底开启了,不想被波及的话就赶快离开吧。”
开始送客了,戴因斯雷布深知汐潮永远不会透露自己想保守的秘密,因而无奈离开。
徒留下那个一步步朝着更为黑暗的遗迹深处走去的蓝发背影。
……
麟琅是在无妄引咎密市里面找到的七七和白术,当时的他们被困在这危险的遗迹里面…七七好像很不耐热,已经昏昏欲睡了。
白术正紧紧地抱着他,灰头土脸,在看到了麟琅的身影之中眼中短暂的出现了些许希望的神采。
白术和麟琅相识,毕竟合作了草药生意,他不知道麟琅身上的过往或是责任,只是把他当做那个与众不同的执行官。
“麟…”
“别说话,你嗓子都快哑干了。”
麟琅把怀里面揣的水壶递给了白术,自己则是脱掉了外衣,在外面已经快被烤干的水池里面浸湿了衣服,披在七七的身上。
白术喝了口已经被火烤的温热的水,注意到现在麟琅的身上已经满是血迹,披在七七身上的灰衣一半都红了,留在身上的黑色内衬看不出颜色,但是脸颊上却有一片血红。
“受伤了?”
“难免,毕竟火这么大…好像是冥炎之魔神的残魂爆发了,路上也有不少被烧的狂躁的魔物,战斗了几场。”
说少了…这种受伤的程度凭借麟琅的身手,岂是几场战斗受的来的?
头脑昏沉的七七被凉爽的衣服覆盖,略微清醒了一些…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很陌生,但是很温柔的大哥哥对自己伸出了手。
“七七,振作些好吗?我带你回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