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水滴刑，其名字听起来温柔如水，实际上却令人闻风丧胆，许多犯人在得知自己会被用到这种刑罚的时候，就会乖乖就范，把自己的罪行痛快的说出来。
张啸天被戴上枷锁，固定在一张桌子上，头部放在桌子的上面，四肢会用手铐和脚镣锁住，放在桌子的下面，其中双脚会用木棍支开，防止用刑的时候会掀翻桌子。
黑狗用一把小刀，在张啸天的头皮上割开一个小口子，在其头上悬挂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木桶的下方有一个小孔可以滴出水滴，而这个小孔正好对着犯人头皮上的口子。
当水滴一滴一滴地滴在伤口上，那种钻心的疼痛会让人无法忍受，身体又动不了，可想而知那种滋味有多折磨人。
为了让犯人更加痛苦，黑狗还往水桶里放盐，伤口被盐腐蚀后，头部会有炸裂一般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啸天肉体和精神上双折磨，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说！”
三十七军指挥部。
陈元手上有两份电报，一份是221团楚子航发的，一份是椒县韦县长发的。
221团电报内容，基本都是夸冯辰如何如何才德兼备，乃是年轻人中的翘楚。
椒县电报内容，却与221团内容完全不一样，哭诉冯辰如何如何欺压地方势力，还让县长的姨太太服侍……
“陈将军，恭喜恭喜啊！获得一员大将！”
陈元苦笑摇头：“陈特派员，先别恭喜我，我这里有两份电报，都是说冯辰的，请您过目。”
陈立拿起两份电报，相互比对一番，眉头紧锁，眼神也古怪起来。
“陈将军，按照韦县长所说，冯辰就是个无恶不作的败类，当天晚上就开始为非作歹，打压当地势力。”
“而楚团长所言，冯辰爱民如子，手下的战士也是刚正不阿，纪律严明，这两份电报到底哪一份才是真的？”
陈元心里清楚，陈立早就有了答案，碍于情面，没有喧宾夺主罢了。
本想，诏安一位战神，谁知是个瘟神…
端了张啸天的大烟馆，顺便也铲除了滚刀肉的赌场，椒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让冯辰给霍霍了一个遍，美其名曰，扩充军费。
“特派员，但说无妨。”
陈立轻轻点头：“陈将军，不管韦县长如何诉苦，冯辰能从金陵突围就证明他的不凡，所以委座才会派我前来。”
“既然是可用之才，多少都会有一些怪脾气。”
“221团说，冯辰麾下有一个师的兵力，况且不论真假，先给他一个少校军衔的团长当当。”
“至于编制问题，想必冯辰也不会让你打乱分编，索性让他管好自己的人，不知陈将军意下如何？”
陈元觉得陈立说的没错，但是，一个师的兵力，还是刚刚投诚，运用不当势必遭到反噬。
“好吧，鬼子这一段时间貌似又有大动作，就让221团退出椒县范围交给冯辰管理。”
“至于………当地那些势力…算他们自己倒霉，冯辰缴获的物资、钱财，就当军费了，三十七军不再调拨物资。”
陈立得到满意的答复，冲着陈元微微拱手。
“陈将军，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