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注意下面的动静,这会儿见军营里的将士有条不紊地集合。
他们顿觉不妙,只是想逃肯定逃不过下面的王府兵马。
“头,怎么办?我瞧着下面军营里的兵马没有多少受到影响?”
领队领头人望着下面训练有素的将士排着整齐的队伍,咬了咬牙:“马车物资都丢下,让我们的人牵着马先慢慢的退出这片帐篷驻扎地,注意别弄出大动静,我们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前,先撤!”
即使逃不过,东窗事发了,不逃也得逃!
下游军营,几万兵马集合,动静是相当的大。
向荣让没等队伍全部集合完毕,便安排几个千户带着麾下的兵马去围歼驻扎在上游的商队。
谦王比向荣让慢一步到达伙头营,等他来到伙头营,看到躺了一地的将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几千将士全倒在地上,身旁散落的就是他们早晨吃剩的馒头,看他们痛苦的样子,便知是集体中了毒。
这事都不用查便知是上游的商队干的!
“将那支商队给本王捉来,特别是那个头领,要活的,本王要将他千刀万刮,以泄心头之恨!”
气死他了,竟然敢给他的兵马下毒,就要承担起这个后果,速死都将成为奢望!
阿奴领命去找向荣让,将王爷的命令传过他。
等阿奴找到向荣让时,几千先锋已经向上游进攻了。
“您回去让王爷放心,贼首我会留其性命,到时任凭王爷处置!”
对他的话,阿奴还算满意,“甚好!敢置我们谦王府的兵马于死地,向大人可别心善手软,能杀的杀了,王爷只要贼首的狗命,其他你随意处置!”
商队里的队员还没有全部撤离逃走,向荣让麾下的几千兵马已经攻到了眼前。
商队领头慌乱的让队员回身反击,只是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没有几人听领头的命令。
领头一边拼命地往林子里钻,一边想骂娘,“这真是大禹朝的兵马,怎么反应如此迅速?”
事成了一小半,但还等她有应对之策,多她几倍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了!
这迅雷一般的速度,真是大禹朝军队应有的速度?
“早就看你贼眉鼠眼的,以前只是没有拆穿你,现在事发了,你赶紧给我下来,跟我们去营地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你该怎么向我们中毒的将士赔命?”
将士一边追一边喊道,吓得商队的人跑得更快。
“头领,我们怎么办?该往哪逃?人生地不熟的,在这山中乱转,真的会找不到出路的!”
商队领头人累得气喘吁吁,此刻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就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不知往哪逃就直接往深山里钻,暂时逃过王府兵马的追击最重要!”
只是他们一百多人的商队,如何抵抗几千兵马的追击?
最终的结果便是这支商队的所有人都被送进了谦王自己的矿山上,等安顿好了就要为谦王创造财富了。
当然这是后话。
谦王最终没有想到躲在暗处的敌人会在他这儿钻空子,会狡猾的给将士们下毒。
导致如今军营里管理松懈了不少,同将士们都觉得想休就能休,想请假就请假,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
更甚至出现了主动要求返回岭南的兵士。
几千中毒的兵士,通过军医的诊断,大家的病情基本一样,都是通过进食而引发的中毒事情。
王府的兵马又一次被拖住了前进的步伐,等中毒的将士们休养好,时间基本已经到了下一个月。
“若让本王知道背后之人是谁,本王一定将他抓来剁碎了喂狗!”谦王对背后使阴招的人恨得咬牙切齿,誓要将他找出来。
为了不让他驰援建康,竟然想出这种阴招!
真是不拿将士的生命当回事,无视生命的珍贵!
——
春雨绵绵,岭南已经下过几场春雨,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不管北方还如何严寒,岭南已经迎来了一年农忙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