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中原有几个州府都发生过洪涝灾害,今年冬天想来中原的百姓不好过。”
听了这话,张先生脸上出现的片刻轻松神情又不见了。
他想起这事就愁眉不展,“吾等在这南蛮之地,不能为君分忧,实在惭愧,愧对君父啊!”
夏婧听了他这冠冕堂皇的忠君之言,心里嗤之以鼻,要说愧对之人,她觉得是愧对百姓,至于君王,他自己都将大禹朝弄得乱七八糟,也别怪他人不尽力。
现如今,大禹朝各地地方官员拥兵自重,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而新皇却被朝堂上的大臣们蛊惑,不识人真面目。
每天在皇宫里勤政忙碌,在夏婧看来他是功半事倍,纯属瞎忙乎!
到头来,大禹朝还是穷得只剩下大裤衩。
千穿百孔!
民不聊生!
朝堂的文武百官,只知道党同伐异,斗争不断,将大禹朝的最后一点气数加快消耗。
夏婧:“叫我过来有事说事!”
张先生轻咳一声,看向谦王,这事还是王爷亲口说比较好。
谦王定了定神,“这段时日,营地都在紧急集训,现在只差水上实操,所以,本王想向你借调十艘海船,用于海上实战训练,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婧整理一下裙摆,听了他的话,抬起头看向谦王,微笑道:“十艘船而已,多大的事。”
谦王一听,有点像被惊喜砸懵一样,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再问一遍,“王妃答应了?”
夏婧忍俊不禁,笑着点头,“当然,借调而已,多大的事!”
张先生大喜,站起身向夏婧躬身一礼,“王妃深明大意,皆我等之楷模。”
夏婧见张先生如此郑重其事,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你们大可不必如止,我租船,你交租,公平交易,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们银货两讫,大可不必弄的像受了我恩惠一样。”
谦王:“”
张先生:“”
搞了半天,原来是他们自作多情了!
从一开始这女人就猜到他们会向她开口借船,这会儿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戏弄他们。
可恶!
谦王的船队如期出了海,但他欢心不了!
他现在心里还怄着气,他跟自己的王妃借个东西竟然还要交租,这是什么鬼规矩?
他现在急需水师打个大胜战,最好是端掉一处大海盗窝,弄个十几二十艘海船回来。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可以不用向王妃伸手借船了!
并以此来向所有人证明,他的能力并不差!
或许是下面的人觉察到了谦王的心思,便有心思不纯的人向他谏言,说王妃一个后宅女人,竟然干涉外政并领兵,实属不合规矩。
就连夏婧开店办厂与民争利都成了他们攻击的借口。
谦王虽对夏婧有诸多不满,但他不满归不满,却不允许外人对夏婧不满。
真是个矛盾的人。
正当下面的人对谦王沉默以对心生不满时,谦王雷霆出击,撒了两个出头鸟的职,将他们全家贬安南边境的思陵郡。
贬了两个出头鸟,府衙才终于安静下来。
谁人还敢多嘴多舌,怕是不要命了!
岭南大众的反应,要属王府内的孙姨娘反应最激烈。
“夏氏贱人,不就是仗着年轻在王爷面前为所欲为吗?”
“夏氏贱人不愧是多年老狐狸精,已经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纪,还能将王爷勾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
“等王爷哪天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去了魂,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夏氏!”
“姨娘慎言!”
闻言,孙姨娘转身,便瞧见他的儿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他怒目而视,便知刚才自己嘀咕的话一定他听到了。
“这是我自己的院落,我何需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