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转头看向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谦王,“这事你们商量这么久,商量出结果来了吗?”
谦王将案桌上的纸张递给了她,“袁如江的幼子,年纪和玉珠相差不了几岁,家世和我们王府也算门当户对,若是真能成倒是能成就一段佳话。”
虽然谦王的心里觉得袁家小子配不上自己的孙女,但站在家族利益上,他承认这一桩婚事双方都能获益。
夏婧接过纸张看了起来。
袁如江之嫡幼子,年方十七,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很得袁如江的宠爱。
家世,相貌人才,从这张纸上的信息来看,这位小公子的确是不错,是所有丈母娘眼中的好女婿人选。
但夏婧从来不相信纸面上的东西,这种大众能得到的消息没什么含金量。
想要了解这位小公子的品性,只有派亲信去了解才有可信度。
谦王见夏婧盯着纸上一直不开口,便有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夏婧放下纸张,心里叹了口气,感慨这古代为了家族利益往往以牺牲女子幸福为代价。
这姻亲关系有时很牢靠,有时却弱的不堪一击。
“这种婚姻大事,你应该叫老二夫妻过来商量,而不是我,毕竟老二他们才是玉珠的父母,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我持保留意见。”
“这”谦王想过千万种可能,就没有想到夏婧会是这种反应。
“王妃,我们只想听听你的意见,和袁家的亲事我们肯定会征求老二他们的意见。”
“姑娘家的婚姻大事,你最初就该找老二他们,找我完全是没必要。”
夏婧沉着脸,心里很不高兴,这种事她最反感掺和进来。
她的身份特殊,是老二他们的继母,不管是在哪个时代,继母都是难为的。
这种事若老二不满意这桩婚事,他们就有可能会认为是她在中间掺和。
若他们正好满意这桩亲事还好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夏婧一般是避之唯恐不及。
“王妃,你”谦王觉得夏婧完全当自己是外人,这种感觉让他不爽。
夏婧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相信以你和两位先生的智商,已经商量出结果了,怎么决定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们真为玉珠考虑就应该问问老二夫妻和她的意见,而不是来问我。”
说着,不等他们反应,她站了起来,“好了,在外跑了一上午出了一身的臭汗,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忙。”
夏婧带着红梅出了书房,望着远去的背影,谦王指着门口,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个女人就是成心来气我的!”
他想她出点主意的时候不发言,他不想她管的事,她却非要插一脚,就比如扩充小五的私兵一样,他的私兵都快赶上他手下的兵马了。
“王爷息怒!”
张先生站了起来,“既然王妃不愿掺和进来,那我们便不勉强。其实王妃也说的对,事情好坏我们都分析了一遍,既然如此那不如传二爷过来,我们将这事和他商量一下?”
“就这样吧。”谦王摆了摆手,示意阿奴去传话。
想起和夏婧的相处,谦王就叹气,说到底还是他对她有依赖,什么事总想听听她的意见。
回到颐桂院,夏婧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这天真是热死个人。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是不是有雨?这天也太闷热了,感觉都有点喘不过气。”
白梅从内室走出来,“王妃,洗漱间我已经放好的水,您先去冲个凉。这两天天太热,可能真会下雨。”
夏婧点头,她也觉得午后说不定有暴雨。
等她洗漱完出来,白梅已经摆好了饭菜。
夏婧看着精心准备的午膳,坐在桌边笑道:“你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
白梅抿唇一笑:“这是奴婢份内之事,如果连份内之事都做不好,王妃也不会留奴婢这个无用之人。”
夏婧看了眼桌上的菜色,摇头轻笑:“看来,你很了解我。”
白梅轻笑着伸手帮夏婧盛了一碗绿豆粥放在她面前。
夏婧到了炎热的夏天,中午这一餐真吃不下饭,喝粥还好,胃口还不错。
红梅洗漱过后,回到主屋,这时夏婧已经用过午膳了。
看着白梅在收拾桌子,红梅便帮夏婧倒了杯白开水,“王妃请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