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靠人不如靠己,如此总归不太好,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儿子去打母妃的秋风。”
谦王一个纨绔王爷哪有耐心去开解儿子,听了李承尚的话,他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继续受着吧,等你们热得受不住了或赚到足够买冰的银子再无节制的用冰。”
李承尚:“”
差点忘记了自己父王是个老纨绔,接人待物就是个没耐心的人。
张先生缓缓摇着扇子,抿唇忍着笑意没表露出来。
看吧,大爷想算计王妃,王爷虽然没觉察到,但纨绔的本能对危险的感应还是很强的。
“不是,父王,我的意思是”李承尚挠了下鼻子,还是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母妃的冰铺只在府城卖有点可惜,凭借着我们谦王府的关系,完全可以将生意做遍整个岭南或扩展到其他州府。生意只做府城,一个夏天不知道要流失多少银子?”
谦王想到府城冰块生意的火爆程度,再想想若是整个岭南所有城镇都开个冰铺,那生意该有多火爆?每天得有多少银子流向王府?
如果野心再大一点,将冰铺开遍其他城池
不敢想像,那真是金山银山向王府砸过来。
李承尚注意到谦王的眼神,知道他心动了,便再接再厉劝说道:“我看母妃并没有做大做强的打算,如果母妃不想扩展到其他城池,这生意不做白不做,与其让银子打水漂,还不如我们帮她将冰铺开遍其他城镇,父王您觉得呢?”
书房内的其他三人心里都挺震惊的,他们没有想到大爷竟然如此有野心,还想将冰铺开遍其他城池,野心不小。
谦王被说的有点激动,自从到了岭南他就缺钱,非常缺钱,如今一份稳赚不赔的生意摆在他的面前,他是接受呢还是拒绝?
“你这主意不错,这事我跟你母妃商量商量。”
李承尚见谦王答应下来,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这件事就有劳父王多费心了。”
谦王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将刚收到的消息递给他,“这事先搁一边,你还是先看看这则消息吧。”
这次过来最要紧的事谦王已经应下来,李承尚神情放松了下来,没有多想欢喜地接过信件低头看了起来。
“这这,父王这事是真的?”
“这种事本王岂会骗你!”谦王瞪他一眼。
李承尚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抄了家?”
他以前想顺利继承王位还需要朝中岳父的支持,如今华家被抄家,以后他身后就少了一大助力,对他的影响太大。
以至于李承尚浑浑噩噩的怎么回的后院都不知道。
张先生目送李承尚离开,叹了口气,回头道:“这事对大爷的打击过大,似乎让他有点难以承受。”
“几十岁的人了,总要学会承受压力。”谦王不甚在意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自己活的开心最重要,后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他懒得操心。
要不是来了岭南,在京畿,只要王府没大事,他一般不会过问府里的事,更别提儿子们房里的事。
严先生咳嗽一声,不得不提醒他,“咳,王爷,制冰之法是王妃想出来的,您刚答应了大爷,王妃那边”
谦王脸色一僵,稍微犹豫了一下,“这事,王妃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我们又不在府城跟她抢生意,只是想将冰铺开得更远,赚得更多。”
张先生摇了摇头,谦王一开口,他便觉得这事不靠谱,按他对王妃的了解,这事她在乎的不是什么制冰的法子,她在乎的应该是王爷的态度。
至于他猜没猜对,只能拭目以待。
最近打土豪分田地进行的很顺利,左右没事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家一起看王爷的吃瘪也不错。
谦王心里藏着事,坐在书房里也不得安宁,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直接去后院找王妃,看她到底怎么说?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颐桂院,上次喜欢种植的小丫鬟又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小丫鬟这次首先注意到他,便停下手中的活,屈膝向他施了一礼。
谦王没理她,带着阿奴越过她,直接去了正房。
坐在门外走廊里的婆子看到谦王主仆,赶忙站起身见礼,“老奴见过王爷,王爷安。”
屋内的红梅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帘走了出来,“红梅见过王爷。”
“王妃呢?”
“王妃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