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瑶将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叶十七听，那边的大小姐听完全过程直接在电话那边大叫到炸耳，曲瑶只得将听筒举得离自己远一些。
“什么？！！我们被扫黄大队抓进来警察局！”
“什么？！！是言泽来带我走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曲瑶叹了口气，“十七，你要再多喝一点，可能直接被担架抬出派出所了”
“瑶瑶，这可怎么办啊，真是丢脸丢掉家了，我过两天能不能来找你，我真的无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
曲瑶算了算了时间，“过两天恐怕不行，但我确实也找你有事，到时候我再来联系你，十七。”
“好，瑶瑶你可千万不能忘记我我们可是一起进过警局了，我堂堂一个刑辩律师，丢脸真的丢到家了”
曲瑶又听叶十七咋咋呼呼说了好一会儿，才收了电话线。
她过两天是要去见一次小莞的，和白婉丽已经把时间都约好了。
每次见孩子之前，她都腾出一两天来做计划希望那天可以能让小莞觉得跟她待在一起很开心，曲瑶迫切地想小莞能够喜欢她，认可她。
这次见面前，她将中号的毛绒玩具熊重新打扮了一下，又重新包装得更加精美，在约定的时间又到了约定的地点。
因为上次发现小莞身上有伤的事情，白婉丽害怕曲瑶中间出什么状况，于是将见面的时间延了好几天。
小莞一见到她比之前更加熟络了，上来抱住曲瑶的大腿，“阿姨，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玩？是忘记小莞了吗？”
曲瑶赶紧蹲身将孩子抱进自己的怀里，“阿姨出了点事，所以没有来找小莞玩，小莞有想阿姨吗？”
小莞乖巧地点点头，都是稚子的娇态，“想！”
“阿姨也很想小莞，所以特地给小莞带了礼物。”
说完她找咖啡馆的服务员将那个中号的玩具熊放在一个置物架里推到了小莞的面前。
“哇”小女孩惊讶地发出兴奋的叫声，又捂着小嘴偷乐，“是是阿姨送给我的吗？”
“是的，送给小莞的礼物。”
没有小女孩不喜欢毛绒玩具，小莞当即就扑进了软绵绵的玩具熊的肚子里，露出八颗牙齿，一直惊喜地笑。
曲瑶也挂着笑意，觉得自己好像都跟着鲜活起来，再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孩子开心而更开心的事情了。
她又问，“小莞，阿姨很会画画，今天教小莞画画怎么样？”
“好呀小莞也喜欢画画”
此刻五岁的小女孩看着曲瑶的表情很像从天而降只有圣诞节那天会出现的圣诞老人，整个眼里都是星星。
曲瑶是提前两天定好的，去一家可以diy的画室，她牵着小莞一起走进去，工作人员便上前询问，“是妈妈带着孩子过来画画对吗？”
“对”曲瑶犹豫着说。
这样的身份于她而言是如此憧憬又如此遥远。
小莞在这个时候拽了拽曲瑶手臂，“阿姨你应该回答不对”
曲瑶被哽得张不开嘴，又听到小莞说，“不过要是开心的话，小莞也可以当一天阿姨的小孩”
“因为小莞觉得阿姨看我就像在看自己的小孩”
谁说小孩什么都不懂，他们那双未经半点世事的眼睛是最纯粹的透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