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庭比曲瑶快摸到那个玩具熊,他上手捏了两下,太软没有温度。
带着几分揶揄开口,“你确定抱着它会有抱着我舒服?”
曲瑶在沈纪庭放下玩具熊的时候就赶紧将它收进了旁边的衣柜里,听着自己变得急促的心跳,“不不知道,逛商场的时候看到就买了。”
“现在就可以比较一下。”
曲瑶此刻的心好似鼓着的海浪,一起一伏,双颊浮起淡淡的温热绯红,她看向他深邃的眼窝,“你说这些话很让人难为情的。”
“难为情?我们是夫妻。”
“只是协议夫妻。”
他有他想要捆绑的利益,她也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现在倒是清醒,五年前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爬上我的床时,可不见这么清醒。”
这句话不知道是触碰他的哪枚逆鳞了,沈纪庭的语气透着微凉的冷意。
曲瑶闻言抬头望进了那双浓黑深沉的眼睛。
还是漫不经心的眼神,细看之下又卷着旋涡,让她琢磨不透沈纪庭到底怎么想的。
她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她只是在他的眼窝里深陷,每多看一眼就陷得更深更快。
“五年前我不是故意的我都快记不清当时是怎么发生的了”她轻声为自己做着辩护。
哪怕她曾暗自组织语言为自己开解过很多遍,但是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从何自证。
就算说了眼前的男人会相信吗?
沈纪庭本来已经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了卧室门口的立式衣架上,他又伸手将外套拿起,“记不清就好好想想吧。”
曲瑶直觉这件事像是不能提起的禁忌,只要不提,坏掉的蛋糕就能被时间撒上一层彩色糖霜,鲜艳可口地摆放在餐桌上,谁也看不出来它已经坏掉了。
但打破禁忌的又不是她,是沈纪庭本人。
“你今晚不留下吗?”
她靠在主卧的门框边上,服软地主动挽留。
像经常外出的丈夫匆匆回来一次,守在家里的妻子舍不得他的再次离开。
沈纪庭顿了脚步,他转身,曲瑶第一次看到他抽烟,从烟盒里磕出一根,机械打火机的火石旋转蹦出幽蓝色的火苗,“留不了,和陆家合作的新城项目在关键时刻,我和言泽都是临时回来的。”
曲瑶知道工作于他而言的意义,“那你记得按时吃药。”
沈纪庭咬着烟轻笑了声,“刚刚还说难为情,现在又何必这么关心。”
曲瑶愿意这么关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今天戴全没有给她打电话之前,她险些以为沈纪庭忘记了律师函的事,她这个人没吃过太多的甜头,一度不清楚意外会不会突然发生,让本来的希望尽数破灭。
沈纪庭如果忘了,她也不会主动提。
但是没有想到他还记得,甚至还在循序渐进的推进着。
“你是我的老公,我理应关心。”曲瑶回得落落大方,勾起点明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