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觉得女人哭也很麻烦。”
沈纪庭垂下眼帘盖住了他更多的情绪,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
曲瑶就知道,沈纪庭怎么会安慰她,他只是嫌麻烦,觉得眼泪太廉价。
何屿澈的电话打了过来,曲瑶将用过的手帕放在车里的展台上,“我用过了,你可以扔掉了。”
说完接起了电话,那头何屿澈的语气很是担心,“曲瑶,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出什么事啊?”
“我没事,一点情况都没有,你那边呢?确实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有想到五年前的事情还能有后续,也给你带来了这么困扰。”
曲瑶也带着歉意,如果不是她,或许今天画室就不会出这样的状况。
何屿澈依旧大度,“人没事就好,我是没有想到司念禾的脑残粉能夸张到这种地步,很害怕你出什么事,也很怕你受到伤害。”
曲瑶很想想问何屿澈关于律师的事,但是沈纪庭就坐在她的身边,她只能缄口不言,草草说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沈氏庄园很快就到。
曲瑶着急下车去主卧换件衣服见沈老太太,今天沈纪庭回来,沈老太太一定会早早就坐上轮椅出来迎接。
她比沈纪庭先进了玻璃别墅。
萧山从驾驶座转过头看到了车内的展台上放着的那条被曲瑶用的皱巴巴的手帕。
沈纪庭一向对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洁癖,他开口问,“沈总,要不要我帮你拿去扔掉?”
沈纪庭的目光落在那张手帕上好一会儿,“不用扔,洗了放在车上吧,如果她下次还需要呢。”
萧山愣了愣才应,“好的,沈总。”
曲瑶在卧室里擦着半干的头发,想着尽快收拾一下去沈老太太的房间里报道。
沈纪庭却在此刻推门而入,他脱掉西装外套丢在了床尾,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曲瑶坐在梳妆镜前瞬间脊背都挺直了。
又是半个月多没见,也不像在车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她和沈纪庭即将独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她的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
曲瑶敏感地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敏感地感知到沈纪庭走到她的身后,男人的胸口就离她只有几厘米,也嗅到他身上冷冷清清的松木香。
“你脸上的伤口不需要处理消毒吗?”
曲瑶有些不自然,“不需要吧,再等一会儿可能都愈合了。”
沈纪庭像被逗笑,轻笑一声,“你脸红什么?”
曲瑶将手背贴在脸颊上,感受到了自己的体温确实有升高,心跳如雷,“刚刚洗过澡,水蒸气熏的。”
男人又往她的后背挪了一步,他的体温是暖的,尽管没有挨到,源源的热力还是升腾成一团虚无的暖流,烘着她。
他凑到了她的耳边,“奶奶我去见过了,你不用去了。”
“好。”
“过两天有一个集团酒会,跟我一起去参加。”
“好。”
“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做了?”
“”
曲瑶对于沈纪庭直白的求欢,红晕很快攀上她的耳际,她转过身实话实说,“我没心情现在不想做。”
她的心头还压着另外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