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庭的手劲儿大了不少,揉得曲瑶都觉得疼了。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偏头去看他,却见他不揉了,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他手指上的药膏。
目光却未从她的身上挪开,“萧山开车路过,说没看到你。”
曲瑶心里“咯噔”一下,在这段婚姻里,按道理他们两个应该谁也不关注谁才对。
她提溜上松垮悬在她细白胳膊上的肩带,坐起身来,盖住眼里的动荡情绪,“可能并不是我上课的时间,我一般只有下午上课。”
“是吗?上课上到傍晚?”沈纪庭坐到了床尾的沙发上,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凉嗖嗖的,像是能看穿她,让她有些生寒。
曲瑶不敢多看,坐在床侧盯着自己的脚尖,害怕自己很快露怯,“对啊,你今天回来,应该告诉我一声的,这样我也可以早点下课。”
她的下巴突然被抬起,被迫仰头跟面前挺立的男人对视,他居高临下,眸光凛凛,“背疼可以不工作,就在庄园里养着,吃住都会有人管。”
曲瑶轻微挣扎了下,却感觉下巴被捏得更紧,“只待在庄园里我会觉得闷。”
这庄园这么大,却空荡。
但是画廊很小,却热热闹闹的。
“怎么才会觉得不闷?”沈纪庭边问她,边俯下身来,热息吹拂她的脸颊。
那张英挺的脸庞变得近在咫尺,狭长的眼尾像只浸毒的危险漂亮的蝴蝶。
她不躲也不闪了,沈纪庭哪次回来不跟她翻云覆雨一番才罢休,外表的华美其上盖不住衣冠禽兽的本质。
曲瑶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的身躯覆上她。
又是一段时间没见,他很好的兴致,没有太过大力牵动她后背的伤口,时停时续,几换位置。
颠来倒去折腾她一整夜,仿佛想要敲骨吸髓,将她身上所有的滋味都榨取干净。
跟今天陪小莞去游乐园一样。
她觉得这就是沈纪庭的乐园。
曲瑶后半场都在哭,眼泪顺着她眼角默默地淌,她瘫软着身子像飘落随波的花朵。
沈纪庭微微皱眉,泄出难以察觉的淡淡温柔,抬手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拭掉她眼角的泪水。
低声说,“再来一次。”
“我保证最后一次。”
曲瑶听得目眩,想晕死在床上。
转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曲瑶从床上坐起来揉着发酸的腰际,腿软到下床也轻抖了两下。
她裹上了一件睡袍推开了房门,迎面来的阿慧跟她对昨晚揉药换成沈纪庭的事情做解释,曲瑶摇摇头,她不计较这个,只说自己好饿。
阿慧有眼力见儿的赶紧去帮她给后厨说一声准备点午餐。
曲瑶看着玻璃别墅里洒扫工作的下人目光时不时都往楼上瞟,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就知道沈纪庭还在庄园里。
曲瑶将饭先忘在了脑后,她先去了沈老太太的房间里,其实每天她都会来看看老太太,只有昨天出去了没来得及。
今天沈老太太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在房间的阳台给养得花卉浇水,看到曲瑶来,又冲她招手,“瑶瑶来了,快过来。”
曲瑶走过去接过老太太的水壶,她身上披着的睡袍遮不住昨晚的痕迹,沈老太太也是过来人,笑意更深,问了句,“什么时候能给奶奶我抱个曾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