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没见,曲瑶觉得她跟沈纪庭之间的气氛更冷了。
新婚夜过后,曲瑶睡着的那张庄园主卧的大床上另一个枕头就没动过,沈纪庭在京市家产无数,但听说他最常去的就是集团旁边的那栋高级公寓楼。
如果不是手上的婚戒还带着,她差点都会以为他是她养在外面的小情儿,想起了才会回来抽空看上一眼。
沿着种满蔷薇的大道上去,玻璃别墅就在眼前。
沈纪庭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沈老太太,而曲瑶因为今天教了学生,身上和手上多少是沾了点水彩,她比较想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曲瑶擦着半干的头发从主卧的浴室里出来,她平时在卧室都穿得很随意,因为从她搬过来开始就没有人进来过。
管家和下人有什么事的时候,也会先敲门。
她坐在床侧摆弄着手机,透薄的吊带裙将她纤瘦玲珑的身材勾勒凸显,莹白皮肤像乳液,会因为她的动作在吊带下流动。
她图方便只穿了这个,里面空荡。
一门心思都在何屿澈的回复上,她不知道何屿澈到底介意不介意大赛上的那件事,这关系到她还能不能去上课。
沈纪庭边走边松开领结和系在喉结处的纽扣,老管家在一旁习惯性地给他递上雪茄盒,他挥手示意现在不太想抽,
刚从应酬的局上下来,他太阳穴有些犯疼。
是这个时不时会头疼的毛病,提醒着他该休息一下了,所以今天没回集团而是直接回了庄园看看。
他径直推开主卧的双开大门,脚步却突然顿住。
习惯使然,他单身近三十年,还没怎么意识到,这里已经多了一个女主人。
曲瑶坐在床侧的状态不算积极,有些颓,头轻耷拉着架在她细窄的肩蒂上,瘦弱的脊背却挺得直直的。
她也听到了门口有动静,转过身来撞进他的视网膜里。
沈纪庭觉得这个女人穿成这样就是来勾引他的,可他证据不足,霎时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了又滚。
曲瑶有片刻发懵,后知后觉男人的到来,察觉到沈纪庭不太清白眼神在她的身上流转。
她觉得大事不妙。
赶紧起身去拿了件衣服慌乱地披上,遮住惹人心神荡漾的春光,拘谨地问:“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
“这是我的房产。”沈纪庭将外套脱下挂在了门口的落地衣架上。
说得也对,这个庄园都是沈纪庭花钱打造的。
曲瑶没有反驳,她拿着手机就想出房间,沈纪庭却先她一步挡住了房门,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挺拔高大的宽肩窄腰像一堵结实的墙。
“要去哪儿?”
“我我去旁边的客房不打扰你休息”
曲瑶察觉到他步步紧逼,落下的阴影将她笼罩在里面,邃暗目光不纯粹,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说,“有几天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