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州。
陈甘霖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喊叫出声。
谢宴皱眉踹了他一脚后又将他拉进怀中:“闭嘴睡觉。”
陈甘霖急促的喘息,梦中都是发生过的事,那些痛苦和无助绝望的情绪就像是又一次发生了。
可此时他背后靠着一个温暖的胸膛,他此时脑子也不太清楚,猛然翻身:“大人,给我吧……”
他此时太需要了,需要被需要。
谢宴啧了一声:“你倒是不客气。”
说是说,还是伸手攥住了陈甘霖。
折腾了许久后,陈甘霖终于沉沉的睡着了。谢宴一时倒是没了睡意。
摸着他还是有些嶙峋的后背,想着澄州的事情。
他和田易寒,还有宋刺史配合,这几个月查出不少东西。本来没这么容易,但是因为钱币的事换了几个官员后,原本铁板一块就开始松动。
但是想要查出全部还是需要时间,那可是抄家的事,他们谁也不敢懈怠。
没法正大光明的查,也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慢慢来。
谢宴想着明日的安排,就听见怀里的人呢喃了一声什么。
谢宴蹙眉,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
他并不是每天都要陈甘霖侍寝,但是十日里,他至少有七八日都会惊梦。
可见在诏狱里受的罪他是真的忘不了。
其实谢宴不太能理解,挨打而已,如今都好了,也没留下什么治不好的,怎么就忘不了?
只能理解成他被强暴大概是真的忘不了。
谢宴对他可算是耐心,谢宴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一点就冲他被吵醒会踹人就知道。
但是踹过后还是愿意给他一点耐心。很明显他感受到了怀中人对他的依赖。
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于是早上,陈甘霖伺候他穿好衣裳后,谢宴就道:“你今日将你的东西都搬来,以后就跟我住。”
住一起久一点或许他就忘记那些事了,天天惊梦还得了?瘦成什么样了。
陈甘霖顿了顿:“可是我睡觉不踏实,会很吵也没关系吗?”
“叫你搬就搬。”谢宴蹙眉。
陈甘霖就嗯了一下:“穿好了,大人用饭吧。”
谢宴捏起他下巴:“补药按时喝,屁股肉都瘦没了,日后还有什么用?”
陈甘霖笑了:“嗯。”
这小子笑的太好看,谢宴又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才松手:“走吧,吃饭去。”
谢宴很不喜欢澄州的冬天,阴冷得很,人都暖和不起来。
心想还是赶紧办完这个案子,早日回京的好。
上京城皇宫里,白瑜一脚将一个龙仪卫踢的跌出去两米。
接过木九手里的鞭子就抽上去:“作死的东西,什么银子你都敢要。”
白瑜下手狠,那人疼的叫,没几下脸上就全是血痕,也没人给他求情。
毕竟他都敢做窥探皇帝隐私的事了,谁敢求情。
“说,谁叫你做的?”
那人一开始不说话,白瑜的手就没停过,鞭子抽在他身上,即便隔着棉衣也没用,不多一会,那人就成了个血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