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那小畜生呢?”
“太子殿下宣称病重不见客,奴婢不知。”
太后娘娘不耐烦地挥挥手,于嬷嬷如临大赦,忙行礼退出宫中。
太后冷哼一声,她才不信沈叙那小崽子能一直忍着按兵不动!若是他一直没有反应,就说明他不在京都!太后攥紧拳头,眼中划过一丝寒光,天时地利人和,她都占了!这大景的皇位易主太久,是时候回归正统,免得百姓们忘了谁是打下的大景江山!
*
容家。
容英衡急得在书房直跺脚,一旁的容铮也面露焦灼之色。
“如今景圣楼楼主身陨,他们孤月楼不是声称是天下第一么?怎么连个人都找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区区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这都多久了!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太后那边已经抢占先机,若是我们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就别说什么湛儿即位还是那沈叙即位了!”
“我们就要统统给那庆王与太后让路了!”
连着几日通宵达旦地寻找,四皇子沈湛抬手揉了揉头,面露不喜之色。
“舅舅,这事急不得,宋家失宠岳与否在找到宋知行才有定夺,此时万不能与太后逞一时之勇,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沈湛拍拍容英衡的肩头道。
“可若是真的,圣上久病缠身,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若是最后这江山轮到沈叙就算了,我们心服口服,若是白白便宜了庆王那个废物!你让舅舅如何甘心啊!”
沈湛笑道:“给了庆王又如何?太后莫不是忘了,崔家已经倒了,崔老爷子已经被沈叙手刃了,她拿到了这江山,又谈何能守得住?到时候尘埃落定,两败俱伤之事,我们说出太后弑君的真相,到时候将太后和庆王视作反贼处死即可。”
“史书都是活下来的人写的。”沈湛将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眸子里透出冰冷的光来。
容英衡与容铮对视一眼,也觉得此话甚妙,纷纷同意。
“话说宋家出事,沈叙竟然能坐视不管。”容铮唏嘘道,听说宋珈安被赐婚给沈叙那夜,他难得出来买醉,这美人谁人不爱,可这有主的美人,容铮也算是世族大家培养出来的嫡子,定是知道碰不得的道理。
如今不一样,这宋家出事,沈叙坐视不管,这婚约理应作废,日后将这宋珈安救下,养在外面当个外室也是好的。
沈湛似是看穿容铮的心思,他摇头道:“若父皇突发恶疾是真的,那他铲除宋家就是为了防止沈叙日后即位外戚独大。沈叙就算是为了皇位也是不会出面的。毕竟皇位和美人,他是聪明人,他知道怎么选。”
沈湛眼中寒光一闪,接着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沈叙碰巧现在不在京都,若他不在,那便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舅舅,让孤月楼的人去查,看看沈叙到底在不在东宫。”沈湛眯了眯眸子,只觉得有趣起来。
“好,我这就让我们来查。”容英衡答应道。
天色已晚,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沈湛不宜久留,便从容家离开回了皇宫。
只留下容英衡与容铮父子在书房等孤月楼的传话。
夜深之时,一人从窗闯进,将一旁的容铮吓得站起来,抽出手中的剑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书房中弥漫开来。
闯进的黑衣人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从怀中孤月楼的令牌掏出在父子二人面前晃了一眼。
“铮儿,将剑收起来。”容英衡命令道。
容铮将剑收鞘,俯身将黑衣人扶起,面露精光,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是找到那宋知行了么!”
黑衣人呕出口血来,坐在椅子上喘息道:“找到是找到了,只不过……”黑衣人阖上双眼,不再言语。
“只不过什么?”容铮焦急道。
“只不过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