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叙,姜楚送上门的软肋,他当然不舍得就让她这样死了。
端尧眼看着宋珈安憋得脸色青紫,那双清亮的眸子渐渐暗淡。
端尧忍不住多看两眼,手一甩放开宋珈安。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猎物垂死挣扎之时,有对生的渴望,奋力反抗却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认命,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审判,啧啧啧,真美。
宋珈安匍匐在地,大口地吸着气,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宋大小姐,我留着你这条命,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端尧单膝跪地,充满戾气的眸子亮了亮,
“用什么报答我呢,是沈叙的命?还是姜楚的命?”
宋珈安咬紧牙关,可前世对端尧的恐惧令她不敢反抗。眼泪大滴大滴从脸颊上滑落。
端尧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扯出个阴涔涔的笑来。
“哭什么?嗯?你这么怕我?莫不是有人跟你说了我的坏话?”
“谁说的呢?谁说的我们就让谁去死好不好?”
端尧抚上宋珈安的头,二人贴得极近,宋珈安甚至能看清端尧眉下的不甚清楚的痣。
端尧在身旁呢喃,仿佛有情人间的低语。
“话说宋大小姐更钟意哪个?宋大小姐告诉我,我便多留那人些时日。”
“我们杀另一个。”
“怎么会找不到!整个庆王府就这么大!”
沈叙将仆人递来的茶杯扫到地上,价值不菲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仆人与侍卫们纷纷跪了一地。
“将皇叔的侧妃请上来。”沈叙眼色冷厉,眉眼间尽是冰寒之意。
“大胆!你们可知我是谁!若是我少了一根寒毛,太后娘娘定不会放过你们!”
林苏荷被人架着抬了进来,在看清沈叙的那一刻瞬间嘘声。
“我是想自己说,还是我逼你说?”
林苏荷心虚地垂下眼睛,紧紧盯着打碎的瓷片。“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沈叙目光森冷,带着暴虐的狠厉。
“听不明白?我最后问你一遍。宋珈安呢?换句话说,端尧在哪儿?”
沈叙与生俱来压迫使得林苏荷抬不起头来。她跪伏在地,“什么端尧?太子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叙的耐心耗尽,二话不说拔出剑来,剑光一闪,林苏荷的胳膊应声落地。
“啊!好痛!啊!”
在听到林苏荷痛苦的嚎叫众人回过神来。
一旁的正则倒吸一口凉气,主子的剑倒是越来越快了。快到纯钧剑上还未沾染血迹。
林苏荷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痛得眼眶中流出血泪。“我的胳膊!我的手怎么断了!”
“断了一只手算什么了,要是再不说,孤就断了你的四肢,割下你的舌头,戳瞎你的眼睛,泡在烈酒里。”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庆王侧妃,那个贱人死后,我就是庆王正妃,你不能杀我。”
“不过是庆王侧妃,今日就是庆王在此。孤也照砍不误。孤的耐心有限。快说,端尧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