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颔首。宋知行挑了挑眉,察觉到不对劲,转头向定远将军辞行。
“将军勿怪,欣怡郡主是吾妹的挚友,想必是有些要紧的事,失陪了。”
定远将军忙点点头,“宋大人不必客气。”
见宋知行走后,定远将军江迁深吸口气,果然是姜水宋氏寄予厚望的嫡子,这也!太有范了!父亲说宋家人都是狐狸,这明明是翩翩公子!
“郡主,宋公子来了。”
宋知行隔着屏风向欣怡致意。
“欣怡,是出什么事了么。”
宋知行温柔的声音传到耳边,欣怡像是找到了靠山,眼中猛地蒙上层水雾,声音带上哭腔。
“宋哥哥。”
宋知行闻言面色凝重,一时间想起了什么,浑身一僵。
皎皎!一直都没见皎皎的身影!
“宋哥哥,皎皎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宋知行周身气势凌厉,一双凤眸泛着杀意,落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庆王府的众人因为崔家的事对皎皎颇有微词,还放任她独自在这儿庆王府中。”
“何时不见的。”宋知行敛住了快要溢出的怒意,定了定神,强压着杀意问道。
“已经有半刻钟了。庆王府上下我已经命人寻遍了。”
欣怡的泪忍不住溢出来,宋知行冷静下来,“欣怡先别急,皎皎的事交给我,你安心准备及笄礼,皎皎也不希望你的及笄礼因为她出茬子。”
宋知行说完快步走娉婷院,却听到一阵喧哗传来。
前堂女席上,庆王妃面目狰狞,正聚集着家丁,欲往庆王书房走去。
“我今日便要看看是哪个小贱人如此不知廉耻,在我家席面上与主人媾和。”
宋知行脸色一变,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挤到前方,看到了定远将军江迁正津津有味地听着热闹。
“敢问定远将军,这是出了何事。”
“是宋大人啊,刚才庆王府的丫鬟禀告说,在庆王书房中,传来男女……”
宋知行眼前一黑,眸子里晦暗不明。
江迁没看出宋知行的异常,自顾自地说着。“据说那男子便是庆王殿下,庆王贪图享乐,已经年逾四十,却不知收敛,这次不知又糟蹋了哪家姑娘。”
席中女眷纷纷四顾。
“怎么不见宋家小姐。”
“宋家小姐与欣怡郡主关系甚好,想必此刻在娉婷院吧。”
“可听丫鬟说,此刻娉婷院只有欣怡郡主一人啊。”
此话一出,不知宋知行,连同另一边闭目养神的沈叙也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不会吧,怎会是宋家小姐。”
“如今只有她一人不在席面上,怎么就没这个可能了?再说我们跟上瞧瞧便知。”
沈叙的目光阴冷锐利,一旁的沈辞打了个寒颤。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转头望向沈叙。
沈叙起身走在前面,藏在袖中的手颤抖着。
沈叙瞥向宋知行,宋知行向来不会喜形于色,这点沈叙是清楚的。可如今!宋知行的眸子幽暗,这位翩翩公子身上尽是淡漠而无情的杀意。
沈叙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宋知行,一时间心中的担心更甚!
庆王妃召齐了家丁,浩浩荡荡往书房走去。
沈叙与宋知行同时抬脚跟上,一时间二人的脚步凌乱,心中的惧意蔓延看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