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姜笙张嘴咬了下他唇瓣，“我家顾渊是最强的男人，最强的男人是不会允许他的女人和孩子遭遇危险，更何况对面还是你的手下败将。”
顾渊是真拿她没有办法。
他强迫性放手，“注意安全。”
姜笙迈着腿走进别墅，大厅里面亮着灯，穿着白色西装得男人站在楼梯处，他大半个身体隐匿在黑暗中。
像极了随时准备害人的鬼魅。
“我来了。”姜笙看着楚天启能站起来的腿，她眉心皱了下。
他居然能站起来？
“笙笙看见我能站起来好似很惊讶？”楚天启迈着脚步从楼梯口走下来，大厅水晶灯拉长他的影子。
楚天启的皮肤更白了，白到一点血色都没有，他还瘦的厉害，眼窝深陷，眼睛下面也是一片乌青，以前穿白色西装的他温润如玉，而现在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丁点气质都没有，反而有一种丧尸穿上西装的感觉，让人觉得狰狞又恐怖。
楚天启脚步不太熟练朝着她走过来。
姜笙看着他的脚步。
哦，应该是刚能站起来走路。
“的确挺惊讶的。”姜笙挑眉应声。
“说吧，你用我妈妈的视频威胁着我来这里又想要做什么？”
楚天启走过来，他手指顺着她脸颊往下，捏住了她下颌，微微用力，“想杀了你。”
他受不了跟老师有九分相似的她待在顾渊身边。
姜笙被迫看向他，眼中是冰冷，“楚天启你真可怜。”
一个竭尽全力想要爱，却从来都没有学会爱的可怜鬼。
“我可怜啊。”
楚天启眼中透着笑意，他捏着姜笙下颌的手再次用力。
好似又要将她的下颌卸掉。
姜笙疼到皱眉，脸也微微泛白，可她的眼睛已经冰冷盯着楚天启，哪怕被迫堆积了许多的泪水。
忽然，姜笙笑了。
她笑得讥诮又讽刺。
“你不可怜吗？你因为你的出生卑微又敏感，这些情绪把你自己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你口口声声说着你爱我妈妈，实际呢？你不过是想要占有她，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你好的人，她不会嫌弃你出生，她会在众人都践踏你的时候保护你，她给予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而你亲手杀了这个对你好的人。”
“还用着她最讨厌的方式，你羞辱她，践踏她，到最后你连这个唯一对你好的人你也失去了，我妈妈是带着恨你的恨意死去，楚天启哪怕下了地狱，你也得不到我妈妈的宽恕，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楚天启收紧手，力道用力到要把姜笙捏碎。
姜笙笑得越发大声。
他却没有再次卸掉姜笙下巴。
“砰——————”一声巨响。
楚天启被踹翻在地上，姜笙抬眸看到了她男人高大的身影，她伸手从男人身后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顾渊大手握住腰上的小手。
“顾渊你他妈有本事弄死我，就像当初你开枪打死老师那样，你弄死我啊！”楚天启狼狈趴在地上，他口吐鲜血。
话音一洛，男人长腿微抬，无情碾压过他手指。
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咔嚓声，楚天启被十指连心的疼刺激到几乎要晕厥过去，快要昏迷的时候，他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
她穿着月白色旗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她朝着他伸出了手。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