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细白的手，帮楚天启整理着领结。
“人马上就要嫁给你了，你在怕什么？再说了，你都把她折磨成那副样子了，她哪怕有心想要杀你，她也没有能力去做啊，你把她腿给弄废了啊。”
“陈织，他们谁背叛我都可以，你不行。”
楚天启看着她一字一字道。
陈织手顿了下。
“我不会。”
“我时时刻刻都记得，我是你从死人堆里面扒拉出来，一口一口米汤养活我，还给予了我富裕的生活。”
“记得就好。”
楚天启对于她的回答很满意，他白到没有血色的手，奖励得摸了摸她脑袋，“好了回去帮我盯着她，我的婚礼必须要完美。”
“嗯。”
陈织听话应声，她转身离开时，“天启哥，你有没有后悔过？”
“什么？”
“没什么，我过去盯着姜笙了。”
楚天启看着她的背影，像是毒蛇一样眯起了眼睛。
东南亚四千公里边境，无数的群山，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村落，他们都靠着种罂粟换粮食，然后吃着微薄的粮食生存。
陈织看向连绵不断的山脉。
她从来都不是楚天启从死人堆里面扒拉出来的小孩，她的家人是被楚天启杀害，她清晰记得那一天，这个如沐春风的男人，只是动了动手指，他手下就端着机关枪，突突突……她的家人应声倒下，再也没有起来过。
她眼睛里面都是血，属于她家人的血。
再次醒过来，她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楚天启，这个男人用着比春风还好听的声音告诉她，他救了她。
她需要报答他这个恩人。
她问，她需要怎么做。
楚天启摸着她的脸，“我帮你换张脸。”
再然后她没有了属于了自己的脸，她的脸换成了别人的脸，她一直都不知道这张脸属于谁，直到她有一次供楚天启发泄后，她无意间在他手里面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校服，坐在树下，她手里面拿着一本书，安静又美好。
她才知道这个在树下看书，美好到极致的女孩叫姜笙。
她跟她一般年岁大。
18岁。
花一般的年纪，姜笙穿着校服，而她连属于自己的衣服都没有，陪伴她长年累月的东西，只有一块痕迹般般的毯子。
她好羡慕。
她开始疯狂收集这个叫姜笙女孩的资料。
得知姜笙是楚天启老师的女儿，楚天启有恋母情结，他在16岁时就幻想着玷污老师，18岁更是绑架了他老师，用毒品控制他老师成为了他的禁脔，也是同样在他18岁，他设计了他老师最得意的学生，开枪杀了他老师。
后来更是虐杀了他老师的家人，连带着襁褓中的婴儿他都没打算放过，只是婴儿和他老师的女儿被顾渊给救了。
她也是那时候知道。
楚天启迷恋得人不是这个叫姜笙的女孩，而是姜笙的母亲，也是养育，教导楚天启长大的老师。
她，她们，姜笙都是楚天启老师的替代品！
“背叛么？”
陈织红唇上扬，“没有过信任，何来谈背叛。”
她长睫微垂，“姜笙，顾渊，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