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她?”
陈织看着离开的两人,她戴上墨镜也离开了神庙。
她推开地牢的门,踩着一片湿润走进了地牢,浓厚刺鼻的味道,让她抬手在鼻前扇了扇,她直径来到地牢最深处。
眼前女人像是个十字架一样被绑着,她白皙的小脸左右都是巴掌印,嘴角处是干涸的血迹。
白皙的天鹅颈上也有掐痕。
其余的伤痕,隐约能看见些,其余都被衣服藏了起来,哪怕是这样浑身都布满了伤,女人也没有喊过一声疼。
“有些时候我真得很佩服你这份敢挑衅楚天启的勇气。”陈织点燃了根烟,她抽了口。
姜笙缓慢抬起脑袋,她遭受过毒打后,杏眼依旧清明。
“给他了吗?”
陈织弹着烟灰,“你怎么会知道,他一定会去神庙?”
“他不信神佛,却会为了我去神庙,在佛祖面前祈求我能平安。”姜笙说话有气无力。
她见陈织抽烟的动作因为她的话停顿,她忍着疼,扯着嘴角笑了笑。
陈织看着她的笑,她抬起手继续抽烟。
吐出一口白雾。
“姜笙我很好奇,你明明有更好待在楚天启身边的方式,你为什么不用?就非要被吊在这里遭受毒打?”
姜笙疼得难受,偏是这种难受,能让她脑子保持时时刻刻的清醒。
“这就是你们永远模仿不到我精髓的地方。”
陈织掐着香烟,她上前捏住姜笙下巴,手中猩红的烟头摁向姜笙白到没有血色的嘴。
“怎么不继续了?”姜笙无力笑问。
陈织半眯着眼睛,“姜笙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不把你的脸毁了,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包括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我也可以把她弄掉!”
“楚天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缺胳膊断腿,他只要你这个人,姜笙带着你这张和你妈妈相似的脸,出现在婚礼与他完成婚礼。”
“我只要你能保护阿渊,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姜笙的话让陈织丢开了她下巴。
烟头被陈织丢在泥泞的地上,她抬起脚碾压着烟头。
“姜笙你甘心吗?”
“回答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为什么呢,你明明深爱着顾渊,又为什么要把顾渊推到我身边来?”陈织满眼疑惑。
她不懂,真的不懂。
姜笙轻笑了声,“正是因为爱啊。”
“爱难道不该是占有吗?爱他就要把他留在身边,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打断他的腿,又或者用大麻,海洛因。”
陈织看着姜笙,“为什么你口中的爱,跟我知道的爱不同?”
“爱不是霸占。”
姜笙轻声呢喃,身上的伤口太多,她说话牵动着伤口,现在她说话越来越费力,她都怀疑等一会儿,她会受不住晕过去。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逊了吧。
她是阿渊的妻子,是顾太太啊,怎么能有这么逊,丢顾渊脸的时候呢,她用力咬了下舌头,血腥味刺激到头脑发麻的疼意,混合在口腔中爆炸开,她逐渐有了精神力。
“太奇怪了。”陈织歪着脑袋。
姜笙笑了笑:“爱是本能,成全也是本能,不管是霸占,还是成全都是爱的表现,不管是哪种方式,爱都是唯愿对方好。”
“陈织我和你做交易,不是我把顾渊当物品,我是希望你对顾渊好,让他不痛苦,好好的过完属于他的这一生。”
她喉咙滚动,好一会儿,她颤抖着声音,“如果可以,请你让他遗忘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