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房间。”
“回房间干嘛……”姜笙后背一紧，她红唇蠕动了好几次，“你不能！我腰很疼……还有这里是老宅，阿渊……我会生气的！”
顾渊垂眸盯着她看。
“嗯？我不能什么？我这人有点笨，理解不要，笙笙说清楚点才行。”
知道他是故意。
活过两世，她才知道一向清冷出尘的顾二爷，骨子里面藏着不少劣根性，她现在都怀疑，就他这样坏，真能与佛有缘？
碧绿色佛珠串还在她手里，珠面凉凉的。
她却浑身燥热不已。
特别是耳根子，热得她难受，她把脑袋朝着男人怀里面埋了些，一向娇软好听的声音，这会儿闷闷的，
“顾渊，你不许逗我！”
“下午的气我还没有消呢！”
顾渊看着粉红的耳尖，薄唇上扬。
“好，不逗我们笙笙了。”
他抱着姜笙去了他在老宅的房间。
……
前厅。
顾大夫人已经知晓大门口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大反应，她优雅从容放下手中茶杯，抬起眼看向梨花椅上哭哭啼啼的柳如，还有面无血色的柳眉。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家阿渊的太太？哪怕她姜笙出生不好，她也是我家阿渊的太太，是顾家名正言顺，三媒六聘娶进家门下一任顾家女主人！你碰她？你也配！”
柳如方才将门口发生的事情，委屈可怜朝着顾大夫人说了一通，她以为一向看重家风的大夫人会厌弃姜笙，觉得她是个狐媚子，勾引着顾渊在家门口失了教养。
却没有想到，顾夫人会说出这番话来。
她被惊得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
“大伯母，阿渊哥把我的手……”
“我看阿渊对你还是客气了点，要是换做是我，我铁定砍了你的手！”
顾夫人这话说的轻飘飘，好似在菜市场买菜一样随意。
柳如难以置信又惊恐。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永远不要妄想你不该妄想的东西，你好似不长耳朵？”顾夫人看向柳眉。
柳眉眼底闪过惊慌，“大夫人，我……”
“如如终究是大了，她需要父亲。”
大夫人拿起茶杯泼了她一脸，“父亲？柳如这个孽障是怎么来的，你我心底都有数，当初你用不干净的手段，爬了二弟的床，又东躲西藏生下柳如，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直白告诉你，你所想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柳眉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夫人还是如当初那样绝情，她眉眼闪烁着委屈。
“大夫人为什么？我家如如只是想要一个父亲，想要一个完整版的家庭，她不会跟阿……”顿了下，她改口，“二爷抢顾家的东西，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满足她心底这小小的愿望？”
她漂亮的脸蛋被茶水打湿，茶沫子还残留在她脸上，茶水顺着她下巴不断往下落，淅淅沥沥狼狈中透着让人心疼的可怜。
顾夫人冷笑，“谁都可以有父亲，她柳如不行，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被顾家期许过，也没有被顾家允许出生，是你柳眉一意孤行带着她来这个世界，她就得承受你自私带来的后果！”
柳眉眼底划过恨意。
这么多年她委曲求全，乖乖听话，还是换不来这个老女人对她们母女的可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念旧情！
柳如也没有想到，她受了这么多委屈，最终还是得不到回顾家许可，她恨死了坐在主位上的大夫人。
顾夫人没有再理会她们母女俩。
“你去瞧瞧，笙笙伤得重不重，需要医生你随时联系家庭医生，别让笙笙第一次老宅，就对这里有了不该有的阴影。”说着，“阴影”两个字，她淡漠扫了眼轻咬着唇瓣，如出一辙委屈楚楚可怜的母女俩。
柳如气死了。
她本来想借着姜笙，背靠着陆家少奶奶这颗大树，让顾家不得不让她回来。
哪里会想到，姜黎是个靠不住的废物。
耍了那么多心计最后连个陆司央也抓不住，而陆司央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堂堂陆家大少爷连个姜笙都斗不过，现在还即将被安排出国，近期两年是没有回国的可能了。
她也低估了姜笙，曾经被他们欺负了都不敢还嘴的废物，现在居然变得这般厉害。
房间里。
顾渊抱着她的腰，像是抱婴儿那样，抱着她坐在腿上，握着她的脚踝，动作轻柔把高跟鞋脱下。
姜笙皮肤瓷白，只是被顾渊稍微用力点捏，她皮肤都会出现红印子，这会儿脱下鞋子的脚，明显有一片显眼的红，还破了点皮。
她察觉到男人周身逐渐暴戾的气息。
“阿渊……其实我不疼的，这么点小伤……”
“都破皮了，怎么可能不疼！”
顾渊声音犹如冰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