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什么密探啊。”她笑道：“一天采了多少吨水，工人们都知道的。”
“但就算知道采了多少水，但卖什么价，不知道吧，又怎么知道水厂赚不赚钱呢。”
听朱志远这么问，邓欣就吃吃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古怪，快说。”
朱志远一催，邓欣这才道：“他们那厂长是香港人，不过爱喝酒，喝了点酒，特别爱吹牛，基本什么都说，他说啊，我们就是傻，放着这样的金奶牛不会开发，象那个水，他们运到香港，平均一斤要赚一个多港币呢，现在一天可以采三百吨水，就是六七十万呢。”
“一天能采三百吨水？”朱志远还真不知道：“最初不是说，一天也就是百把吨水吗？”
“山区本来水量就大，这些年，封山育林，不准砍树，水土保持得好，水量就更充沛。”邓欣解释：“仙人洞是大山阴河压出来的，山里水多，它流出的水自然也多。”
“三百吨？”朱志远道：“那水量确实够大了。”
“一天六七十万啊。”邓欣一脸艳羡：“去年一年，光它这个水厂，悄无声息的，就赚了两个多亿。”
“哈哈。”朱志远一下子乐了：“果然发财的都不吱声啊。”
“就是啊。”邓欣道：“要不是那个香港厂长吹牛，真是谁也不知道，我们各种折腾，要死要活的，结果反而是那个水厂最赚钱。”
“所以呢。”朱志远问：“你们是想让水厂提前交税，还是另外有什么想法？”
“合约签了，不好改的。”邓欣摇道：“不过，山里水多，这一边，桃溪后面，就是桃溪的支流，也有一个大阴洞子，水量更大，形成了一个山中小湖，名叫瑶池的。”
“王母娘娘的瑶池啊。”朱志远笑起来：“名字倒是不错。”
“桃溪是千年古镇，官多，文人也多，取的名自然也雅致。”
“嗯。”朱志远点头：“你的意思是，让鹿回头再开个分厂？”
邓欣看着他，却不吱声。
朱志远猛然就明白了：“你们想自己开。”
“嗯。”邓欣点头。
“可以啊。”朱志远道路：“开啊，水厂开起来容易吧，技术不高，搞个水泵，搞个封装厂，加条紫外线杀毒什么的，很容易的吧。”
“建厂是不难。”邓欣点头又摇头：“但想卖出去，就不容易了。”
“这倒是。”朱志远点头：“国内的水，现在竞争比较激烈吧，娃哈哈，农夫山泉，还有台湾的，统一啊，康师傅啊什么的，竞争激烈。”
“是啊。”邓欣叹气：“那些水我基本都喝过，没有一款能跟桃溪的水比。”
“桃溪的水确实不错。”朱志远由衷点头。
“可市场不认啊。”邓欣苦着脸。
朱志远一看乐了：“你们已经搞了厂子，卖水了？”
“不是搞了厂子。”邓欣摇头：“鹿回头公司生产水的，我们提了要求，他们就给我们镇里和县里，免费送一批水，就有人想拿去卖钱。”
“呵呵。”朱志远笑了一下：“怎么，卖不动？”
“如果不打鹿回头公司那个桃溪仙泉的牌子，根本就没人要，即便打上，在国内，也没几个人要。”
“鹿回头公司开发的，主要是香港和东南亚那边的市场。”朱志远点头：“国内好象是没见他们卖。”
用查理这个香港人，还是有好处的，不过查理确实有本事，也是事实，朱志远重生一世都记得他，不是没缘由的，这人应该算得上是最好的职业经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