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高烧和接连噩梦的郑君彦在清晨暖暖的阳光里醒来,感觉手被压得麻麻的,想要动动,却被什么压着。
顺着往下看,是娇娇拉着他的手靠着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大衣,就这样沉睡了一夜。
再看一片白,知道自己住在医院里,像是断片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身上黏糊糊的,就连头发也感觉脏兮兮的,抬手一闻,烟味混合着汗味,实在有些熏人。
看着娇娇睡在自己的臂弯里,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忍心叫醒她的。
阳光斜斜地打在她的头发和脸庞上,飞舞着细细的绒毛和毛孔,清透没有修饰的皮肤,透着自然美感。
“1号床,醒了,抽血,没吃东西吧?”
值班护士的到来,打破了病房的宁静,娇娇一下子惊醒了,腾的从床沿上直起身子来,真郑君彦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拍拍她的后背。
她有些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
“没吃,他没烧了吧?”
娇娇看了看依旧没精打采,头发睡得蓬乱的郑君彦,赶紧问护士。
“昨晚就退下来了,保不齐晚上还要烧的,所以别乱跑,就在医院待着。”
护士麻利地边给郑君彦抽血,边交代着,娇娇看着那大针头往他的皮肤里戳,像是扎在自己身上一样,不由自主地跟着龇牙咧嘴,感到身体软软的。、
“害怕扎针啊,下次扎针前记得出去躲着啊。”
郑君彦看着娇娇那样子,笑出声来问道,按住出血点。
“可以吃东西了,吃得下就多吃些营养的。”
护士交代了一声出去了,娇娇赶紧问想吃什么,下去买。
“有啥就吃啥,都可以。”
郑君彦觉得实在没什么胃口,想不到这次病症来得这般凶猛,当真是哪里都不舒服,烧过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偶尔还要炸疼一番,实在不舒服。
担心自己不吃,娇娇也不吃,还要让她更加担心,只能强颜欢笑地表示自己没事。
“等我洗个脸,衣服,算了吧,就这样。”
娇娇嘟囔着,拉开柜子找昨晚白疾风为她带来的生活用品,又觉得耽误时间,只好拿出洗漱用品,打算快速地洗把脸就赶紧下去买吃的。
“昨晚吓坏了吧。”
郑君彦看着她大衣里裹着一身睡衣,很是感动。
“还好喊了白疾风,是他背你下楼的,不然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小时候,看到父亲突然病倒了,就很慌张,觉得男人是山一样的,躺倒吓来,就是山峰轰然坍塌了,很恐怖的,是不是?”
娇娇想着昨晚的情形,眼泪在眶里打转。
掩示着赶紧出门买吃的了。
郑君彦见她出去了,尽管身体不答应,自己也觉得虚弱得实在难受,还是挣扎着起身,想要将这一身的臭味清除干净,怪不好意思的,连自己都嫌弃。
钻出被窝,一个哆嗦,接着就是一个喷嚏,身体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缩回被子里,还是勇敢地进入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蓬乱的头发,好像是一夜之间新冒出来的胡茬,真是不像个人样了。
无可奈何地洗了把脸漱了口,等待着娇娇买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