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天的次子厉文益出声，“有没有可能是堂妹？”
这次轮到厉景年打翻碗筷了。
厉战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说。
“不可能，那孩子18年前就没了。”
厉景年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大到把椅子弄翻了。
“爸，你说什么？！小暖……怎么了？”
厉景年眼眶湿润，泪水汹涌。
厉战云生气地用拐杖敲着地板。
“就是因为你不成气，我才没告诉你！40多岁的人了，成天不想着管理公司，光想着女人和孩子，愚蠢！”
“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这么多年不反抗您就是为了她们！而我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孩子死了都不知道！”
“不光是你的孩子！还有那个女人！她们都死了！被一把火烧死了！”
厉景年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手按在陶瓷碎片上，鲜血染红了地毯。
“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告诉你干什么？！让你和她们一起去死吗？！”
厉战云低下头，不想再看见自己这个废物儿子。
“厉恒，把二少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是，老爷。”
厉恒和两个佣人合力把厉景年押回房间，从外面锁上了房门，房间里传来了东西碎裂的声音和疯狂的撞门声。
厉景年又开始发疯了。
23年前，厉战云不让他见老婆和孩子，他发疯。
23年后，他得知了老婆和孩子的死讯，再度发疯。
其余人在餐厅听着厉景年发疯的声音，保持沉默。
厉战云想起刚刚厉文益的话，有了主意。
“厉恒，你再去查查这些年离开厉家的那些女人，有没有怀孕不报的，再查查那些给他们检查身体的人，有没有故意隐瞒的。”
“是。”
——
洛恩柠在工作室忙活了一天，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手在被窝里摸了摸，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胳膊支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找着新闻频道。
她不喜欢看新闻，但她喜欢看八卦，比如说某某富二代找了个优质小三、某某盗窃犯被警方缉拿归案之类。
终于找到了新闻频道，她把遥控器扔在一边，呆着脸开始看。
“今日上午10:23，有热心市民举报承合公墓内有两人扰乱公共秩序，目前已被警方抓获。请大家日常出行注意安全，请勿单独出行，以免被有心之人得逞。”
洛恩柠愣了一下。
今天上午10点多，不就是她被骚扰的那段时间吗？
她记得那两人当时跑了，她离开的时候也没见到那两人，他们应该是躲起来了。
她当时也想报警来着，但后来想着工作的事就给忘了。
是他……报的警吗？
她真的好想再见见他。
洛恩柠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
有什么办法……能再见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