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兰亭园。
苏佑体内电流蠕动,血液发热,经脉暴动,慢慢的意识逐渐恍惚,神经麻痹,留有一颗还在躁动的心。
夜墨将昏迷的苏佑背回兰亭园,叫来了府内的太医。
太医给苏佑把完脉后,躬身道:“大人,王爷没有大碍,我开一副养神的药方,明天就没事了。”
“你退下吧,不要大声宣扬,记得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说。”
“属下明白。”
太医毕恭毕敬的退出兰亭园。
翌日午时,现在已经到了回门的时间,苏佑还是不见清醒。
兰亭园门口顾清韵独自走来,美眸中带着些许的怒气,轻盈的步伐紧凑,一路没有任何停留,走向苏佑所在的卧房。
“见过王妃。”
“王妃你不能进去,王爷还没有”
顾清韵两道寒光扫过夜墨,冷呵道:“滚开。”
夜墨不敢上前阻拦,只能恭敬的站到一旁,眼睁睁看着顾清韵进入房间。
兰亭园房间内,苏佑刚刚醒来,脑子有点迷糊,要不是他是两世的灵魂,或许他早就嗝屁了。
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女主南宫月这个麻烦,南宫月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想要再次刺杀,就不可能像昨天晚上那么容易了。
其实昨晚暗中杀掉南宫月也是会给苏佑带来麻烦,杀不掉也会有麻烦。
杀掉南宫月可不是小事情,南宫月是皇帝亲自赐婚,武王妃莫名其妙就死了,就是打皇帝的脸,皇帝肯定会彻查。
苏佑的大舅父萧义城当天晚上出现在武王府门前,肯定会被怀疑,很大可能会被调查。
坐在床铺上的苏佑还在思索着今后该如何打算,并没有发现顾清韵已经进入房间。
顾清韵看着苏佑还待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眉毛都拧到一起,伸手将被子掀开,“殿下,你这是不想回门吗不想去就早点和我说,是我非逼你去嘛。”
苏佑在顾清韵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想说话,盖在自己下半身的被子已经被掀开。
“抱歉,忘记了,我现在就起来。”
苏佑没有因为顾清韵主动将自己的被子掀开而生气,翻身起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心里有点虚的看着旁边还在生气的顾清韵。
“清韵,昨天晚上喝多了,脑子有点懵。”
顾清韵眼眸中还是有怒气,不屑的说道:“殿下昨晚上去喝花酒了?”
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房间等他来,没想到一晚上都不见人影,今天早上还睡成一个死猪,连回门都能够忘记,怎么可能不生气。
苏佑露出淡淡的笑容,拉起顾清韵的双手,很温柔的说道:“怎么可能,家中有这么美丽又贤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去外面喝花酒,昨天晚上有点事情,忙碌了很久,睡得比较晚,抱歉。”
听着苏佑的解释和道歉,顾清韵脸色有点缓和,也没有准备再责怪他,“殿下,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提前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就算不能帮忙也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好,下次一定,走啦,再耽搁一会就来不及了。”苏佑可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下去,拉着顾清韵的手往外走。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现在不能相信顾清韵,自己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苏佑来不及吃饭,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不能让国公府的人等太久。
回门又称归宁,有两层意思,一是新娘感谢娘家的养育之恩,也是表示夫家对女方的尊重;二是让女方家对新女婿的认可。
去太晚或者不去,就是夫家对女方家的不尊重,就不要谈女方家会对认可新女婿了。
秦王府的车驾缓缓停在镇国公府门口,顾府长辈和家眷们已经在门口相迎。
镇国公顾光忠站在首位,礼部尚书顾炎和段氏在后,其他家庭成员在后旁。
苏佑先下了马车,回身拉开帘子,扶着顾清韵的手从车里面走出,握住她的手,向府门走去。
镇国公在府门前方看着苏佑的小细节,顿感欣慰,看向旁边的管家,吩咐道:“迎门,鸣炮。”
噼里啪啦!
镇国公等人见苏佑和顾清韵走来,躬身行礼道:
“见过王爷,王妃。”
苏佑知道这是大乾的礼仪,自己是王爷,就算是回门,也要先向王爷和王妃行礼,属于国礼,叙完国礼,再叙家礼。
苏佑和顾清韵礼貌的点了点头:“祖父、父亲、母亲、诸位长辈免礼。”
行完国礼后。
顾清韵拉着苏佑手,上前一步,两人相继下拜行礼:“女儿顾清韵携婿回门,给祖父、父亲、母亲、诸位长辈见礼。”
苏佑有样学样,低头看向镇国公,之后看向顾炎和段氏,“给祖父、父亲、母亲、诸位长辈见礼。”
镇国公坦然的接受两人的大礼,刚刚自己行礼是对国家的尊重,在他看来,哪怕苏佑现在是秦王殿下,现在也是自己的孙女婿,自己身为长辈也受得起他的大礼。
镇国公还未开口,顾炎率先托大,将苏佑扶起身,笑道:“快快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呃呃呃!
苏佑也是一脸闷逼,不是应该镇国公让自己免礼吗?这顾炎抢了他老爹的风头,还好镇国公是习武之人,没有在意自己儿子的不礼貌。
顾炎虽是礼部尚书,却从小跟在镇国公的身旁,耳濡目染下,自然是有点武将的不拘小节。
原书中顾家无奈转武为文,顾炎也是在镇国公的要求下,去礼部任职,十年的时间就当上礼部尚书。
段氏也上前扶起顾清韵,看着自己的女儿,有说有笑的。
苏佑和顾清韵在国公府人的拥护下直接进入顾府,至于带来的几十车回门礼,顾府的管家会和秦王府的人交接。
回门宴还没有开始,顾清韵就被其母亲带到后院去问话,而苏佑则是被镇国公领到书房,进行单独批斗,准备给苏佑开一个小会。
苏佑从马车上拿出一幅字画,跟随镇国公进入书房。
在两人进入书房的时候,镇国公直接关起门,交代门外的家仆,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