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我到厂里工作，你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我不光把你当同事，也当作朋友。
有些话，我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
金菲眨眨眼，有些不解，“我一直觉得咱俩性子差不多，都是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你今天吞吞吐吐的？
什么事，直接说啊！”
黎瑶无语，要不是你那么相信张芳，我用得着铺垫这么多吗？
行，既然你让我直说，我可就不拐弯了。
“金姐，我觉得张芳那人有点不对劲。”
黎瑶把搜查那天前前后后观察到的都重复了一遍，“所以，我觉得这事很大可能跟她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们具体相处的细节，所以你自己仔细想想吧，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让她记恨你。”
金菲沉默了，她知道黎瑶不会拿这种事情跟她开玩笑，可她也真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张芳过。
她叹了口气，“我回去好好想想吧！”
黎瑶点头，提醒过金菲，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金菲自己了。
中午贺煜川过来服装厂，先去陈厂长办公室谈了半天，才过来找黎瑶。
两人一起在食堂吃完饭才出门。
六月的午后，天空一碧如洗，明媚的阳光透过细细密密的树叶缝隙洒下来，落在身上，柔和又带着点懒散。
黎瑶坐在车后座跟贺煜川闲聊，“你去找陈厂长谈什么了？”
“瑶瑶，别问，这个不能说。”
黎瑶“哦”了一声，明白了，还是上次那事。
“那就说点能说的，咱们买什么礼物啊？他们俩这婚结的仓促，应该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吧？”
贺煜川点头，“赵斌有心准备，这么短的时间也凑不齐，要不咱们就送点实用的呢？”
“那就买个暖瓶吧，我看结婚很多都是拿这个当礼物的，要不，再加个脸盆或者枕巾？”
贺煜川跟赵斌是战友，她跟林冰是同学，关系都不错，送礼太轻了感觉有点说不过去。
再说林家还给她包了二十块的媒人红包呢，这可不是小钱。
“行，听你的。”
两人去的是离服装厂最近的商场，骑车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
“暖瓶也不用选什么，鹿牌的就挺好，咱们去选枕巾吧！”
暖瓶
黎瑶正扭头跟贺煜川商量，旁边就是一声惊喜的“贺大哥！”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除了郑晓燕，还没人用这种语气叫贺煜川贺大哥。
黎瑶烦躁的瞪了贺煜川一眼，虽然知道贺煜川对郑晓燕的态度是很明确的拒绝，可这朵烂桃花她不自知，没完没了啊，真的太烦人了。
贺煜川接收到了黎瑶的不悦，抬头的时候眼神冷的似淬了冰。
什么都不用说，只一个眼神过去，郑晓燕奔过来的脚步就顿住了。
她站在三步以外的地方，瘪着嘴，委委屈屈的，“贺大贺同志，我，我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她身后，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走了过来，“晓燕，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