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辰回家,向阿姐汇报了与焦学士详谈的经过,说焦学士是一个好学之人,还要学习他一个少年人的读书之法,还要用批改文章的方式来报答他。zicuixuan
舜华听了,不由沉思道:“帮你批改文章,也算是你先生了,下次,你亲自上门求恳,求焦学士收你为徒。
二弟若能拜到焦学士门下,只需要把先生的学问继承下来,发扬光大,也足已为后世师了。”
秉辰双眼放光:“是啊,先生原来是十年前的状元!学问自然是极好的。如能拜在先生门下,日夜读书,哎呀,人生快乐之事,莫过于此了……”
舜华鼓励他努力去争取,把秉辰带回来的时文题目,抄一份给秉秉,两兄弟窝在客房里,读书做文,不许别人来打扰。
连秉良要练拳,也带着雷杨到舜华院子里折腾,前院要保持安静。
舜华在京城还要拜访的,还有王安。
王安虽然在紫禁城外置了宅子,却只有在每旬的休沐日,会出宫来住上一晚,平日,都是跟在朱常洛身边侍候。
舜华投了贴好多天,眼看快到年关,王宅才来通传,让舜华明日上午到王宅做客。
舜华连忙准备好年礼,第二日一早,就带上秉良,到王宅拜访。
王安比一年前更胖了些,见了舜华姐弟,高兴得不行:“秉良,长这么高了!我第一次到你家的时候,你只有这么矮。”
他用手比到桌沿处:“哈哈哈,最喜欢收红包!哈哈哈。”
秉良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大方地说:“是呀,因为公公发的红包,可以买好多鞭炮呢。”
“好,今日,再给你发个大红包!”又低声说,“你大哥二哥不来,就没有红包!”
舜华说:“公公快别惯着他了,仗着他小,就快上房揭瓦了。”
王安还是接过仆从递过来的荷包,递给秉良:“秉良第一次来我家,红包定是要给的。”
这才轮到舜华递上年礼单子,王安见到,除了腊肉香肠、茶叶莲藕外,还有两千两的银票。
他以下一跳,推脱道:“袁小姐,我王安拿你当妹子看待,你为何拿我当外人看?”
舜华笑得眉眼弯弯地,还故意喝了口茶,才说:“公公忘了?你在长江航运投了资的,这是你这两年的分红,可不是舜华送的礼!”
王安诧异地道:“这就分红了?”
舜华说:“公公也知道,朝鲜战场上,和谈破裂,倭国又开始集结兵力,入侵朝鲜。
朝鲜再次求援,朝廷在登州准备大军粮草,咱们长江航运的船,江船和海船加一起,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多艘。
要不是再次投资,今日给公公带来的,会更多些。”
舜华又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长江公司后续又追加了两次投资,舜华擅自做主,把公公的那份红利,拿了一部分投了进去,这是股权证书。”
王安接过来一看,后两次投资,又是三千五百两,而他的原始股本一千两,已经增值到五午六百两,现在,他在长江航运的股本,已有九千一百两。
他心中暗惊,没想到,大明朝的商人,虽然排在四民之末,却是真赚钱啊。
舜华见他脸上神色变换不定,有些忐忑地问:“公公,不会怪舜华自做主张吧?
舜华是想着,公公年轻,还不到用钱的时候,把钱拿来投资,还能生钱,比埋在土里好。”
“哪里会怪?”王安忙按下心思,对舜华说:“咱家是在想,悔当初没听袁小姐的话,多投一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