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锅看着那张纸,急火攻心,双眼发红了。
他抢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刀疤的手腕,说:“拿来,不是你的,凭什么拿走?”
刀疤瞥了他一眼,忽然用脚踹开他,翻过船的栏杆,跳进了海里。
蟹锅爬起来,凑过来看海面,哪里还有人。
长空、沙皮子也过来看,也没看见刀疤浮出海面。
“该不会被鲨鱼吃了吧?”长空揣测说。
“应该是淹死了。这么坏的人,早就应该死了。”沙皮子也咒骂他。
“我看他已经上岸了。这个家伙水性很好,死不了。”蟹锅意味深长地说道。
果然,他们三人走到船的这一边,发现刀疤已经爬上岸了。他浑身湿漉漉的,走了没几步,回头看了看他们,竟然还露出了阴险的笑。
“可恶!”蟹锅咬牙道。
“刀疤会不会在船上放了什么东西?”长空问。
“对,分头去找找。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蟹锅。”沙皮子说。
“怎么了?”蟹锅有点烦。
“刀疤偷的是我的巧克力。”沙皮子愁眉苦脸。
“我说呢,他的手里怎么有巧克力呢?你看我脸上还有巧克力的味道。这狗日的拿巧克力砸我。”蟹锅无奈地说。
“你以后把你的零食藏好,一旦阿猫阿狗的进来了,什么都没了。”蟹锅叮嘱他。
沙皮子离开,去检查船上是否有可疑物品了。
“刀疤偷走了藏宝图,还怎么去寻宝?”长空忧心忡忡。
“告诉你,那张是假的,路线是错的。我早就预料到可能出事,早就把真的藏起来了,船舱放的那张是假的。他就算偷走了也没有用。走的是错误路线,找得到吗?”蟹锅微微笑了,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
长空发现他除了皮肤黑一些,五官还是很端正的,特别是头发很浓密,一个毛囊大约长了五六根头发。这段时间,他也没时间打理发型,就那样乱蓬蓬的,像个鸡窝。
“不错,不错。我还以为刀疤把你给耍了,原来是你把刀疤给耍了。”长空说完,哈哈大笑了。
“好了,快去检查可疑物品。”蟹锅说。
长空点头,转身去了船舱。
他在货舱碰到了沙皮子。沙皮子一屁股坐在一袋大米上,有滋有味地吃着一包辣条。
”蟹锅叫你找可疑物品,你没去找吗?在这里躲着吃零食。”长空善意地打趣。
“找啦,没找到。嘴里没味,吃点辣条,才舒服些。”沙皮子被辣得发出“咝咝”的吐气声。
长空用目光扫视了货舱,又去了其他舱室,也没见到可疑的物品。又走上甲板,找到了蟹锅。
“你说刀疤真的要放东西在船上,他会选择放什么东西呢?”蟹锅拿着一瓶啤酒,往口里倒了一口。
“窃听器?”长空试探着问。
“这东西不太可能,他又不是间谍,放这玩意干嘛?”蟹锅又闷了一口啤酒。
“定位仪?”长空小心翼翼地说。
“对,有可能。他也许真要出海,想跟着我们跑。那我们找出定位仪,把它丢海里,不是就行了吗?”蟹锅把啤酒瓶往桌上一顿。
突然,蟹锅的手机响了:“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
蟹锅刚听那边说了一句,脸色惨白,双手发抖。